警察局接接線人,一聽見出現命案,立馬重視起來,問了地址,派人出警,又通知了汽車和火車站協助抓嫌疑人。
蘇家老頭老太太隻顧搞蘇順昌,掐他的人中,拍他的臉,企圖把後腦勺流血不止的他拍醒,根本就顧不上蘇心悅,也沒法聽到她說什麼。
蘇順昌跟死了似的,頭被自己的媽抱著,直挺挺的躺著,回應不了任何聲響。
蘇心悅瞧著他們,眼中沒有任何心疼,有的隻是快意,心情愉悅的高興。
為了讓這個愉悅和高興延續的更久,她站起身來,把監控拿了下來。
今天她多長了個心眼兒,在屋子裏開了錄屏,正好把她姑姑姑父表弟和她爺爺奶奶指責她爸爸,推倒她爸爸全過程拍了下來。
有了這個東西,她姑姑一家人別想好過,她爺爺奶奶的東西是她爸媽給的,要留也是留給她,不可能給蘇耀祖那個敗家子。
蘇家老頭老太太看她走動,才驚覺有她這麼一個人存在,叫喊她:“心悅,快快,過來看看你爸爸,怎麼摔一下子就起不來,不過來了?”
“再拿一個毛巾來,他頭上流那麼多血,過來堵一下他的血!”
“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拿毛巾,給你爸止血,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沒看到你爸都這個樣子了嗎?”
蘇心悅望著這兩個重男輕女,要不是因為她媽媽,就會對她非打即罵的爺爺奶奶:“爺爺奶奶,我爸爸是被你的好女婿推倒在地,摔到了腦袋,不省人事的,你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醫生,能看好他,能醫好他。”
“你們別找我。你們打120叫救護車,打110報警,把姑父這個凶手抓起來。 ”
蘇家老頭老太太一愣:“蘇心悅,你瞎說什麼,打什麼110,你姑父又不是故意的,也不要打救護車,救護車我聽說很貴,來一趟得一兩千。”
“你過來搭把手,咱們一起把你爸爸送到醫院去,洗一下傷口,縫一下傷口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
“呸呸呸,你爸爸本來沒事兒,經過你嘴巴一說,回頭變成大事兒,我可不饒你!”
蘇順昌都這個德行了,這兩個重男輕女的老家夥還在擔心120太貴,還覺得沒什麼大不了。
也是,蘇順昌隻是他們兩個前半生的兒子,他們現在後半生看重的是外孫,她這個孫女在他們眼中連屁都不是!
現在想她去搭把手,真是屎殼郎放屁,美滋滋的想屎吃。
蘇心悅笑了笑:“好吧,你們不打120,我去打,不過我勸你們最好把爸爸放下,不要給他造成二次傷害。”
蘇家老頭老太太認為自己的兒子頭已經破了,流血不止,放在地上會加重他的痛處,就沒聽蘇心悅的話,依舊自己抱著:“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你爸爸現在就需要我抱著,需要我給他力氣,跟他說話,讓他清醒,讓他堅持。”
“你趕緊的,別磨嘰,打120的錢你自己出,我們可沒有錢。”
“還有還有,你爸爸這個樣子,回頭搶救肯定不少花錢,你把你口袋的私房錢拿出來,給你爸爸交醫藥費。”
“我們老了,幹不動活,手上沒錢,你爸爸都指著你了。”
花錢的時候指著她了,繼承財產的時候就是蘇耀祖的,她爺爺奶奶真是雙標的可愛。
蘇心悅撥打120的手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她爺爺奶奶好幾分鍾才撥打120。
她爺爺奶奶還有些得意地對望了一眼,仿佛彼此在告訴彼此,不能傳宗接代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使喚的。
120打完沒過多久,警察就來了。
警察看見蘇家老兩口,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剛從警察局才離開不久的人,現在又攤上命案了,也是牛。
旅店的老板跟著警察一起過來,看到這麼一家子人,也是直呼倒黴倒黴,想著這人要死在他店裏,他這以後生意還怎麼做?
見了血,滿地的狼藉,除了送蘇順昌去醫院,蘇心悅也被帶入警察局問話去了。
案發現場,更是被保留了下來,來了專門人員查看,旅店的住客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了,紛紛退房。
旅店老板大腿都快拍爛了:“氣死人了,氣死人了,我在網上看到了這一家人,就覺得這一家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這一家人住在我的店裏。”
“瑪德,瑪德,誰他媽能想到這一家人到我的店裏來,掃把星,掃把星,這一家人是十足的掃把星,我的生意,我的錢,我店裏的名聲,完了完了,全完了!”
旅店的服務人員小心翼翼的說道:“老板,不光住在這裏的旅客退了房,連預約的客人也退了房,咱們店裏現在一個客人也沒有了!”
旅店老板一聽連預約的客人都退了,立馬抓起手機上網一看,發現蘇家這一家子被人拍在了網上,正好露了他旅店的名字。
網上炸了鍋,他的旅店深受其害,讓他不得不注冊賬號,上網發表澄清,自己家跟蘇家沒有半點關係,店裏沒死人。
可無論他怎麼澄清,他的旅店見了血,人去醫院搶救,是事實。
大家夥出來玩的,為的就是放鬆心情,不可能找一家帶血的旅店住。
蘇順昌被送進醫院就進了ICU,後腦勺著地,地上有碎片,碎片直接卡在了後腦勺裏。
本來一傷了就打120,讓專業的人士抬他,把他弄到醫院,把碎片從後腦勺裏拿出來就行。
但是他摔倒在地之後,昏迷不醒,流血不止這時候,他的父母抱著他的頭,搖著他的頭,又把他的頭放在地上,一連串的事情過後讓那個碎片不知怎麼的往他後腦勺卡的更深,直接卡到危險的部分了。
好好輕而易舉的事情被他的父母搞得難上加難,需要開腦才能把碎片拿出來。
拿的途中不但有風險,他還有腦梗的跡象,也就是說,可能救回來之後,也會癱在床上,行動不便靠人照顧。
蘇家女兒一家三口,打車去高鐵站,還沒有進站就被扭到警察局了。
到警察局之後他們一家三口大呼,自己什麼都沒做,是蘇順昌自己摔倒的,跟他們沒關係,他們要回家。
蘇心悅直接向警察提供了她姑父推倒她爸爸的證據,爭吵的證據。
證據一出,她要以家屬的身份,控告他姑父故意傷害,讓他們出錢,出力給她爸爸治療。
蘇家女兒三口人本來還抱著僥幸,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兒,沒有推蘇順昌。
視頻證據一出,幾個人的嘴臉全部呈現,蘇家女婿百口莫辯,直嚷嚷著:“這是親戚之間的鬥嘴,隨便拉扯,沒有什麼大不了。”
“在我們農村,拌嘴拉扯是常有的事兒,也沒聽說誰受了傷,誰死了。”
“你們不要相信蘇心悅這個丫頭,她本來人品就不好,鬼話連篇的。”
他們企圖用他們所認知的那一套,來教警察們怎麼做事,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傷害人了,想跑沒門兒,必須待在警察局裏,把事情弄清楚。
蘇心悅作為被害人的家屬,直接代替她爸爸在警察局簽署了絕不調解,要追究責任。
家屬追究,蘇家女婿根本就走不了,蘇家女兒和兒子蘇耀祖就去找蘇心悅,讓她接受調解,不追究。
蘇心悅瞧著自己的姑姑和表弟,嘖了一聲:“我爸爸,你們的大舅和哥哥都被你們的爸爸和丈夫弄得進了ICU,你們隻關心你們的爸爸和丈夫,想要我不追究,做夢。”
蘇家女兒眼裏哪有自己的大哥,隻有自己的丈夫:“心悅,你爸爸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你姑父沒有關係,你趕緊去跟警察解釋,讓他們把你姑父放了。”
蘇耀祖頭抬跟二五八萬似的:“是啊,蘇心悅,你爸爸以後靠我養老送終,靠我摔盆子,你現在追究我爸爸的責任,以後我不養他,不給他摔盆子,看他死了怎麼下地!”
蘇心悅手拍在胸脯上:“哎喲喂,你們真把我嚇著了,養老送終,摔盆子,蘇耀祖,就憑你那200斤的肉,怎麼能養我爸爸?”
“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爸爸的錢蓋的,是我爸爸的錢裝修的,沒有我爸爸,你們一家子就是個屁。”
“我告訴你們,你們與其擔心我爸死了之後如何下地,不如擔心你們的丈夫爸爸傷害我爸爸已定成事實,我爸爸搶救回來也就罷了,搶救不回來,你們就等著吃官司賠償吧。”
“你……你別走。”蘇耀祖見蘇心悅走,一把拉住了她,製止了她。
蘇心悅用手一甩:“蘇耀祖,這裏是警察局門口,你別對我動手動腳,不然我就喊非禮。”
“啪!”蘇姑姑揚手就去打蘇心悅:“蘇心悅,你是不是有病,耀祖是你弟弟,你把你姑父送進去了,你還想把你弟弟送進去,你怎麼那麼惡毒啊?”
“啪!”蘇心悅直接反打回去:“他是你兒子,跟我沒有關係,你打我,憑什麼?”
蘇家女兒被打的一愣,捂著臉不敢相信:“你打我?”
蘇耀祖上手就要替他媽報仇:“小賤人,你敢打我媽,看我不弄死你。”
蘇心悅直接叫了起來:“救命,救命,警察叔叔救命啊!”
他們本來就在警察局門口,蘇心悅這樣一喊,三個人再一次被請進去。
警察局門口有監控,監控一調,就看得清清楚楚,是蘇家母子二人先動的手。
蘇心悅自衛反擊 ,蘇家母子二人喜提了口頭教育。
教育完之後,蘇心悅離開了 ,她離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 ,買了高鐵票回老家。
到了老家,已是夜深人靜,她像賊一樣關掉了家裏的監控,進了自己爺爺奶奶的房間,找出他們的保險櫃,把他們保險櫃裏麵的金子,首飾,全部找了出來。
第2天早晨,她找了一家二手黃金回收,把得到的東西全部賣了,去了飛機場。
薑糖糖昨晚從8:30一直睡到早晨5點,一覺到天亮,在樓庭洲懷裏連個夢都沒做。
樓庭洲是軟玉在懷,激昂豎立,不敢輕舉妄動,甜蜜折磨的過了一夜,醒來的時候,懷中已經沒人了。
他起床出了房間,聽見廚房傳來聲音,他順著聲音過去,就看見薑糖糖穿著睡衣居家服在做早飯。
她不急不緩的樣子,不像坐擁千億資產,反而像極了一個在家自由自在的小女孩。
他剛椅靠在廚房門上,凝望著她的時候,她頭也沒回的說道:“8點打卡,7:15從家走,7:50到, 6點吃飯,吃好飯上半個小時步,樓先生,你不要靠在門口耽誤時間了,要快。”
樓庭洲聲音高揚:“我以為我的腳步聲很輕了,沒想到你頭都不抬,眼睛都沒看我,就知道我來了?”
薑糖糖提醒他:“有沒有可能我站的這個位置,可以反光看到你?”
樓庭洲:“!!!!”
好吧好吧,人一戀愛智商為零,眼睛就變瞎,忽略了最基本的東西。
薑糖糖見他不說話:“給你10分鍾時間洗,要是不夠的話,早飯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