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黃毛甚至說:“你才幾根毛,就有媳婦了?”
我緊緊握著春眠的冰冷手,決心一定要帶她走。
黃毛似乎生氣了,揚起手掌朝我臉上打過來,威脅要今晚將我打死。
這些人在附近出了名的惡棍,傳言說他們很凶殘。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大家都很害怕他們。
尤其我隻有十五歲,不可能不害怕。
但害怕歸害怕,我不想讓春眠離開我。
黃毛第一個出手,隨後其他人也跟著打我。
我被按在地上,被不斷打擊,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
春眠一邊哭一邊模糊地說:“別打了…別打了…”
我不知道被打了多久,整個身體都疼痛不堪,頭暈目眩,感覺快要死了。
光頭男子蹲下來看著我,嘴角掛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他說要帶走春眠可以,但是必須按規矩來。
春眠是我爸輸了的,要帶走她就得贏回去。
我下定決心要帶春眠走,聽他這麼一說,我說要和他們賭一把。
我不在乎別人嘲笑和不屑,從地上爬起來,在一張賭桌前站定。
光頭男子見了我這樣,眼神中的嘲諷減少了一些。
雖然我從未賭過錢,但在我爸的影響下,無論什麼賭法都一點點懂。
我問他怎麼賭,他看了看桌上的撲克牌,說我們可以每人抽一張比大小。
我心裏緊張,看到春眠坐在角落,告訴自己要冷靜。
光頭男子洗了牌放在桌上,示意我先抽牌。
我閉上眼睛隨便抽了一張,還沒看牌,一把刀插在桌上。
“贏了你帶人走,輸了剁掉你手!”光頭男子邪笑著,“你想好要不要賭?”春眠哭花了臉搖頭,口中嘟囔:“阿陽,別管我,你走。”看著她,想起和她的日子。
她一直陪著我,保護我。
我恨父親把她當籌碼,恨自己保護不了她!此刻明白了她的重要性,不能失去她!“賭!”我擠出一個字。
光頭男子笑了笑,示意我抽牌。
我祈禱著,抽了一張牌。
他也摸了一張。
他翻開,黑桃K!絕望湧上心頭,呼吸急促。
他催促道:“別逼我動手!”
我吸了口氣,翻開我的底牌,是一張黑桃A!屋子裏突然安靜下來,我的希望再次燃起!我贏了?
然而,光頭男子打破了寧靜:“抽一張比大小,A最小……”
聽到這句話,我瞪大眼睛看著他,憤怒地指著他說:“你耍賴!”
他冷笑道:“規矩由我說了算,這是我的地盤!”
被他耍弄的感覺令我失去理智,我拔起桌上的刀,衝向春眠,一把抓住她,衝向門口。
那群人意識到情況,迅速圍了過來,手裏都拿著家夥。
我一手握刀,一手拉春眠。
我亂捅著,感覺刀刺中了某個地方,聽到一聲慘叫,看到光頭男子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沒想到我真的敢捅人。
趁他們懵懂間,我帶著春眠衝出了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