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傑還告訴我了黃天和曹江的事。
黃天是孤兒,從小就在外麵混。
曹江和他一起長大,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他們給一個大哥看遊戲室,有一次打架重傷了一個人,被判三年。
聽完他的故事,我還在思考著,他突然問我:“阿陽,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別告訴我是因為打架,我不信。
從教官和鄭所長對你的態度,我敢說你犯了個大案子。”
其實我不願意說起我的過去,但現在我已把許傑當成朋友,他一直照顧我。
所以我告訴了他。
“殺人?!!”
他吃驚地咽了口水:“你小子別吹牛啊,你真的是因為殺人進來的?”
“嗯。”
他猛吸了口氣:“我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凶殘……你殺了誰?為什麼要殺人?”
我望著上麵的木板,回憶開始拉扯起……
我經常做一個夢,裏麵有我爸和李兵。
我爸全身是血,李兵的眼珠子凸出來,很可怕。
多次從夢中驚醒,胃裏感到不舒服。
我告訴了許傑這件事,他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這世界真他娘的不公平……好人總是被壞人欺負。
以後你就是我兄弟,誰敢動你,我絕不放過!”
我有點感動,說:“謝謝。”
他說:“謝毛啊謝,以後別向我道謝,也別叫我傑哥。
我比你小,你叫我阿傑,我叫你陽哥。”
我笑著說:“能叫你胖子嗎?”
“不行!必須加個‘死’字!”
“死胖子?”
“嗯!”
“為什麼?”
“這樣才與眾不同啊。
要是大街上都是胖子,你叫胖子,你能找到我嗎?”
我有點糊塗,但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道理。
“對了,阿傑……你剛才和天哥他們說什麼?是要對付那個姓毛的家夥嗎?”我好奇地問。
他湊近我耳邊說:“過幾天是元旦節,會有個晚會,其他牢房的人都會來參加。
聽說姓毛的得罪了虎哥,我打算趁虎哥收拾他,我們在一旁觀望,等他們打得翻天覆地時,我們就占盡便宜!”
“虎哥是誰?”我問。
“一個傻大個,隻會打架,容易被忽悠。
他手下的兄弟個個都很厲害,上次有幾個和他們打過,全被打進重病房……”
聽完許傑的話,我開始“擔心”起那個姓毛的人了。
不過說實話,這個死胖子想得出各種餿主意。
雖然他壞透了,但他對自己認定的兄弟從不吝嗇,多年後我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