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府位於定州望北郡的西北角,是梁國於定州聯係的必經之路。
一條汴河穿過整個汴河府,府內一年四季河水不斷,五穀豐收。由於鄰近上遊無水患之憂,著實是一塊富饒之地。
劉邁和商隊在“千刃峽”中行走了足足四十五天,終於進入了定州。峽穀內危機四伏,稍不注意便會有生命危險,走出峽穀時整個商隊竟減員三成。
劉邁站在船頭看著汴河,心想這個世界真是夠大的,這條汴河就不知道比長江寬了多少倍。汴河源頭從十萬大山開始蜿蜒盤旋數十萬裏,最寬處達百餘裏,最窄處也有十數裏,從梁國進入汴河府需要橫渡汴河。
河水一瀉千裏,仿佛一條披著金鱗的巨龍濤聲震耳欲聾。一個個浪花像一個個淘氣的小孩,在河中翻滾、奔湧、升騰。波浪打在船身,仿佛下一個浪頭就會將船打翻,讓人膽戰心驚。河邊是一望無際的稻田,正值秋天,秋天是豐收的季節,無邊的稻田裏,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滿是令心醉的金色,在陽光的照射下,越發光耀奪目,好象滿地的金子。可能是在異界吧,這些水稻竟比玉米還要高!
渡過卞河後,商隊走了半個月終於到了汴河府。從出發到現在居然走了整整七十多天。劉邁不禁感慨道:“在這幾個月走的路比在地球上十幾年還要多,這快抵得上長征了。”
劉邁望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老掌櫃說:“掌櫃的,既然已經到了定州。那我就此告別吧,感謝你這一路對我的照顧。”
掌櫃驚訝道:“你不跟我們回去嗎?”
“不回去了,我準備在定州呆段時間。”
掌櫃看了看劉邁,知道他已經打定了注意,相處了這麼久,錢掌櫃明白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年,內心是多的的堅強。歎了口氣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在說什麼了,來這七十兩百銀,你收好了。”
劉邁搖了搖頭道:“掌櫃的,要不了那麼多。”
掌櫃笑道:“出門在外的講個信用,這二十兩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另外五十兩是在狼群襲擊的時候說的。”張管事也對劉邁說:“劉邁,你就拿著吧。”
劉邁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謝掌櫃的。”
掌櫃擺了擺手叮囑道:“出門在外,多家小心。”
劉邁出了客棧四處溜達了一圈,進了一家名叫“迎賓閣”的酒樓隨意點了兩個小菜。找了個小二問了下定州的情況。
汴河府雖然屬於定州偏遠地區,但卻也算小有名氣。
汴河府有個門派叫龍門山,龍門山上有個化龍池。傳說化龍池裏曾經有鯉魚躍過龍門,化身為龍的事,傳說可不可信無從考證。
但化龍池裏麵的確有一種特有的金色鯉魚,普通人吃了能年年益壽,練武之人吃了增加功力,這是事實。正因如此每年到汴河府的武者數不勝數,也因此消息還算靈通。
剛好龍門山下月初正是收徒的時候。劉邁問完小二,回到客棧與眾人告別後直奔龍門山。
龍門鎮是龍門山的必經之地,每年這個時候鎮子裏都會熱鬧非凡。整個汴河府乃至望北郡的少年都會來到此處,等候龍門山開山收徒。
劉邁坐在路邊茶鋪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來回走動華衣少年。想起才聽到龍門山隻收十二歲以下的少年,自己卻要到十八了,心裏充滿了擔憂。
“少爺,你別亂走啊,現在正是龍門山收徒的時候,人多眼雜的,我們還是回去吧。”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劉邁身後響起。
“小曼,才出來沒多久,還沒有玩得盡興。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劉邁回頭望去,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清秀少年正拉著一位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年,哀求他跟自己回去。
劉邁看了看兩人不禁笑了起了來,喃喃道:“想不到,我劉邁竟然遇到如此狗血的場麵啊,要不是有急事還真想逗逗他們。”
原來久經電視渲染的劉邁,早已看出兩人乃是女扮男裝。
劉邁把茶水喝完,扔了幾個銅板,準備離開。
一道白影擋在他的麵前,劉邁看了看,那位白衣少女擋在麵前。想來是劉邁的笑聲被白衣少女聽見,少女以為是在劉邁嘲笑她,就來擋住他想問個清楚。
劉邁打量著白衣少女:亭亭玉立,膚光勝雪,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一雙猶似一泓清水的眼睛生氣的盯著自己。少女的樣子讓劉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劉邁不禁逗著她說:“這位少爺看什麼啊,是不是被我的高大威武的身軀,豐神俊朗的臉龐,霸氣逼人的氣質所迷倒,對我產生了仰慕之情啊。但我可告訴你哦,我是不喜歡男的,你別癡心妄想。”
劉邁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砸得少女昏頭轉向的,一動不動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劉邁。直把劉邁盯得發毛,“咳,咳”劉邁咳嗽兩聲。
白衣少女回過神後,被劉邁氣急了喊道:“呸,呸!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可惡,簡直讓人無法容忍......”這位單純的少女顯然還沒學會怎麼罵人。
從小生活在四川的劉邁,對國罵早已是司空見慣了,那會被少女幾句話給氣著。劉邁笑了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從白衣少女繞了過去向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