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臥槽!臥槽!我要涼了!”反應過來後的顧崢大叫三聲,扔了蘋果就往外跑,差點撞上進來的鬱卿。

鬱裴看到哥哥進來了,也不想當他和田覓的電燈泡,就牽著洛長洲的手離開了化妝室,其他幾個伴娘和化妝師見狀也走了出來。

“長洲,你什麼時候學會打領帶的呀?這好像是溫莎結吧?聽說挺難打的。”鬱裴出去後,拎著自己的領帶看了會後問道。

“很簡單的。”洛長洲說,“就是係的時候要花的時間比其他領帶長一點。”

鬱裴問他:“那你怎麼不係個簡單的?”

洛長洲聽到他問,勾了勾唇角,抬手扯住鬱裴的領帶將他猛地扯到自己麵前,低聲在鬱裴耳邊道:“我係這個難的領帶,是有原因的。”

鬱裴被洛長洲突然一扯,整個人一下子就撲到他身上去了,不得不靠著洛長洲的胸膛才能穩住身形。

然而洛長洲卻就勢抱住鬱裴的腰,將他朝自己的方向拉得更緊,吻了下他的耳垂問:“阿裴要不要猜猜看?”

鬱裴仰頭看著他,他和洛長洲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很偏僻,幾乎看不到人影。

鬱裴和洛長洲在一起了那麼長時間,也有些摸得到洛長洲的套路了,他看著洛長洲眸光更暗的藍色眼睛,知道他可能要親吻自己了,但他不想避開,甚至……也有些期待,眼睫顫了顫說:“我……我猜不到。”

洛長洲勾著唇角,如鬱裴所想那樣,低頭用唇輕輕碰著鬱裴的,另一隻手卻拽著他的領帶,把鬱裴的領帶拽散了,一邊親吻著鬱裴,一邊聲音模糊地低喃道:“雖然我們還沒畢業,但我已經設想過我們以後在一起生活的模樣了,我想……如果你穿西裝的話,一定要幫你係領帶,這樣,我就可以一邊親吻你,一邊為你係領帶,所以我要選最難用時最長的領帶結……”

鬱裴望著洛長洲,直直落入他眼中的深海裏,唇上濕軟的觸♪感是那樣明顯,他能嗅到洛長洲身上的氣息,能感受到他的體溫,也能感知到洛長洲的手指在他鎖骨中動作,故意放緩了速度,重新為他係上一個優雅複雜的溫莎結。

一吻既罷,兩人都寫呼吸不穩,鬱裴抱著洛長洲的脖頸,對他說:“我不太喜歡穿西裝,大概以後也不會經常穿西裝,但我喜歡……你親我……不在係領帶的時候親也是可以的……”

最後一句話說得很輕,說完,鬱裴的臉就有些紅的不自然了,顯然說出這樣露骨的表白對他來說是件不小的挑戰,但他還是克製著羞恥的感覺說出來了。

洛長洲臉上的笑容更深,低頭正欲再次親吻鬱裴時,他們兩人忽然被跑過來的顧崢分開。

“你們兩個別親了!快借我躲躲!”

顧崢將他們兩人從中間分開,跑到他們身後站穩後又將他們拉到麵前,做人肉盾牌,然後從他們臂縫間偷看遠處的動靜。

不遠處,顧父拿著一根棍子,已經摸到化妝室這邊來了,臉色通紅,叫囂著:“顧崢!臭小子你在哪?!”

在顧父的旁邊,另外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拉著他,那是顧崢的大哥,顧崢嶸,他拉著顧父勸阻道:“爸!爸!你醉了,你臉都紅了,去休息室躺一會吧!”

“休個屁,我一滴酒都沒喝,我這是氣紅的,你別學著你媽護著顧崢那個兔崽子,他就是欠收拾,你別拉著我!那個兔崽子哪去了,我要打斷他的腿!”

顧大哥繼續勸道:“爸!可今天是鬱卿的好日子,您冷靜一點啊!”

“我怎麼冷靜?!那個小崽子英語就考了二十九分!二十九!你還是他大哥呢!不嫌丟人嗎?!這個分數我根本不敢送他去美國念書,讓他去非洲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