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裴哭笑不得, 說:“沒那麼嚴重吧?”
顧崢說:“怎麼沒有?你開個視頻, 我給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鬱裴接受了顧崢的視頻請求, 結果視頻一開,手機屏幕那個黑得幾乎看不出原型的青年嚇了鬱裴一跳,他不敢置信地問道:“……顧、顧崢?”
“你說話都結巴了!”顧崢更絕望了。
“不是, 我隻是一時沒認出你……”鬱裴蒼白地解釋著,“你這曬得也太黑了吧?”
不能怪鬱裴這樣吃驚,主要是顧崢黑得真的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以前那白皙帥氣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美黑過頭了呢。
“連你也這麼說!我二哥說我是去非洲挖煤了。”顧崢氣憤道,“開學後還要軍訓,我再曬曬還能見人嗎?”
顧崢原本還打算開學在大學裏一舉成名,憑著自己的俊臉和傲人的家世繼續在大學裏做個風雲人物,現在好了,還風雲人物呢,他不被人嘲黑皮就算好的了。
鬱裴樂不可支,對顧崢說:“誒你好好擺個姿勢呀,我給你截個圖給長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顧崢:“……”
“再見。”下一秒,顧崢就把視頻通話掛掉了。
不過鬱裴已經把圖截好了,他給洛長洲發消息道:[長洲長洲,你醒了嗎?我剛剛和阿崢對了視頻,你都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發完後,鬱裴沒有急著繼續給洛長洲發顧崢的照片,而是打算等到洛長洲回複他時,他再把照片發送過去。
結果他等了一會也沒看到洛長洲的回去,他就又和顧崢發了幾條消息,把顧崢哄好後又切到和洛長洲的聊天窗口去,但是這都快過去十分鍾了,洛長洲依然沒有給他回複消息。
這樣的情況可不多見,鬱裴覺得很奇怪,想打個電話過去,不過他剛按完數字鍵想想又算了,打算直接去洛長洲家裏找他好了。
於是鬱裴給張庚打了個電話,讓張庚開車送他去糖楓山莊。
鬱裴到了糖楓山莊後就直奔洛家,洛家的小花園裏隻有洛母一個人在,洛父估計是在山莊裏忙著其他事,鬱裴並沒有看見他。
“啊,是阿裴呀。”洛母開了門後發現來的人是鬱裴,很高興地把他接進了洛家。
“洛伯母好。”鬱裴和洛母打了招呼,在洛家客廳裏坐著時,時不時就探頭朝樓上看一眼,想要上二樓去找洛長洲,“伯母,我是來找長洲的,長洲他起了沒有呀?”
“不知道啊。”洛母泡了杯糖楓漿給鬱裴,“長洲在木屋那邊睡覺呢,昨天他發燒了,我讓他在家裏睡他不肯,非要到木屋那裏去住……”
鬱裴先是一怔,反應過來後焦急道:“伯母,長洲他病了嗎?”
洛母愣了下,一看鬱裴焦急和疑惑的表情馬上就明白了:“是啊,這孩子肯定沒告訴你。”
“是的……”鬱裴說。
他和洛長洲去南城大學報道的日子就在明天,昨天睡覺之前他還和洛長洲說了今天兩個人一起整理去學校要準備的東西和行李,洛長洲和他說話時的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要不是今天早上他聯係不到洛長洲,來了洛家後洛母又告訴他這件事,鬱裴還不知道洛長洲生病了。
可能是因為洛長洲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太過可靠,所以會讓人忘了他不過也是個普通人,有著血肉之軀,是會流血,會生病的,想到這裏,鬱裴再也坐不住了,他對洛母說:“伯母,家裏有藥嗎?我想去看看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