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達沙漠 第四章 遇斯拉可
“沙漠神佑我格日,如今格日有難,沙漠神指引了一人穿過死亡戈壁,通過死神之湖,徒手搏鬥亡魂之森中的野獸,最終來到格日綠洲。他將給格日帶來希望與力量,族長可以放心,逐日必將被驅逐,格達定能安然返回。”
斯立爾蒼老的聲音不斷震撼著格煞的心靈,格煞自然知道,他所說的那人便是站立格斯背後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紫膚人。讓格煞震撼的是,斯立爾竟說他以一人之力穿過了死亡戈壁、死神之湖,最後竟仍有力量與亡魂之森中的野獸相搏,這是怎樣的力量啊!
“謝謝你斯立爾,格煞一時心急了。不錯,沙漠神庇佑我族,格日是受到神庇護的種族,而逐日背叛了沙漠神,必將受到嚴懲。我們格日一族,是沙漠神忠實的仆人,將遵從神的旨意,消滅逐日。”格煞宣泄了一頓激情之後,心情明顯好轉,指著紫風向斯立爾問道:“斯立爾所說的勇士可是這位?”
斯立爾重重點頭,“正是!沙漠神從無限遙遠之處指引他——紫風前來,以助我格日一族。”斯立爾見格煞看著紫風正待開口,上前一步道:“但是,勇士來自遙遠之處來到陌生之地,紫風無法懂得我族的語言。”說完,斯立爾趁著格怒和格憨將注意力放在紫風身上,衝著格煞作了一個手勢。
格煞心領神會地微微點頭,“格怒格憨,你們回去,勇士與斯立爾留下。”格斯拉著紫風的手不肯離去,格煞見狀心中苦笑道:“格斯,你也留下。”
格斯衝著格煞甜甜一笑,見格怒與格憨已消失在門口,立即蹦至格煞跟前,拉著他的手道:“父親,格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父親可要托好下巴,免得掉了。嗬嗬!”
格煞把格斯拉到床上坐下,看了一眼紫風,微笑著道:“是什麼消息,可以讓父親如此驚訝?父親老嘍,格斯可要慢點講。”
“嗬嗬,父親可不老。父親聽好了,”格斯見格煞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便輕咳兩聲,“紫風,就是眼前的紫膚人,乃是沙漠神座下戰神。沙漠神為助我族,特地派了戰神。”
格煞一顫,將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斯立爾,見他點了點頭,立即從床上躍起,就要下跪。格斯知道格煞會有這般反應,格煞膝蓋剛彎曲,她便已扶住了他。“父親,紫風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格斯才敢稱他為紫風。”
格煞畢竟是族長,經格斯一提醒,立即明白紫風的意思。站直了身子,格煞向紫風一躬身,敬聲道:“感謝萬能的沙漠神派遣了戰神來到,戰神可以放心,您的身份不會有第四人知曉。請寬恕格煞等人的無禮,以後我們便成您為紫風。”
“父親,斯立爾說了,紫風不懂我們的語言。”格斯再次提醒。
三個太陽從三個不同方向升起,在沙漠中辨不清東西南北,但可以看到此時三個金黃色的圓球成一正三角。三個太陽漸漸升起,漸漸靠近。
陽光照亮了沙漠中的每一粒沙,活躍在晚間的動物,如沙鼠夜鷹一見了陽光便立即遁入沙中。它們知道,熾熱就要來了,而沙下是涼爽的。
“紫風,你的汗如此之多?太陽才剛出來!”
“出汗舒服。”
格斯已不止一次這樣問了,但得到的每次都是紫風這般懶懶的回答。紫風竟懂了格日語?當紫風從以前屬於格吉而如今歸了斯立爾的房間走出,衝著她說了一句“謝謝”時,格斯腦中便隻剩這一個疑問。
格斯撇下紫風,衝到斯立爾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威脅道:“快告訴格斯你是如何做到的?才一天時間,紫風竟能開口說格日語了!”
斯立爾麵色不佳地告訴她,在族長的提議下,他動用了密法,把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的記憶轉給了紫風。紫風不但是懂得了格日語,老人的所有經曆他也是了然於心了。
格斯埋怨斯立爾說有這麼好的辦法,為什麼不早說。斯立爾臉色更差,好久才開口,說格斯你知道為什麼要找一位即將死去的老人?密法之所以為密法,便是輕意不能動用的,此法一旦使用,被轉移記憶之人便回失去生命。老人是自願的,他死得很安詳,因為他為族人作出了一份貢獻,而我們將永遠記得他,老人名叫格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