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山,是青山,一座座,起起伏伏,綿延不斷,像一條條長龍蜿蜒盤旋在城外。
近處,小橋流水人家,一派繁華祥和之景。
“燒餅!剛出爐的新鮮燒餅!”
“姑娘,來看一看我們新到的蘇州刺繡,您看這繡工,這可是蘇州頂好的繡娘繡的。”
“賣藝咯!賣藝咯!各位老少爺們兒,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長安街頭熱鬧非凡,各種叫賣聲、吆喝聲此起彼伏,商人們炸開了鍋,紛紛吆喝了起來。
此時正是晌午,日頭正盛。
一位年輕小夥子穿過熱熱鬧鬧的大街,急匆匆地撥開人群往前跑。他的臉上有一絲焦急之色,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後麵跟著一位年紀與之相仿的矮胖小子,看起來敦厚老實,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喊:“老大,等等我!老大!”
前麵的名叫崔乾。因為他遊手好閑,不務正業,別人都管他叫催命。他夢想著哪一天能有人打通任督二脈,然後像他爹一樣成為絕世高手,就能成為救世救人的大英雄,然後順便還能有三五個美女相伴,有花不完的錢財,能讓奶奶過上好日子,讓小時候欺負過他的人都被他欺負上十回。後麵的胖子叫寶應。
崔乾一腳踏進了一間殘破的屋子,徑直向裏屋走去。隻見屋內站著好些個街坊,床上躺著一個身患重病的老太太。
“奶奶!”
“奶奶!”
崔乾一進門就大喊,惹得街坊們都向著崔乾這邊看了過來。崔乾見了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心中極是難過,便慢慢走到床前,湊了上去,仔仔細細看了看老人,聲音嘶啞道:“奶奶?奶奶?!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老太太緩緩地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你這臭小子,這幾天去哪兒啦?”
“我,我,”崔乾吞吞吐吐,因為他覺得他自己也不大相信他接下來說的話。“我和寶應去跟一位……仙人學法術去了,不知道奶奶你得了這麼重的病,所以回來晚了。”
“到現在你還滿口謊話!咳!咳咳!”老太太顯然有些動怒了,不由得咳嗽了好一陣,旁邊的張大嬸連忙扶起崔大娘來,輕輕拍著崔大娘的胸口,說道:“乾兒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都如今你奶奶都病成這樣了,你也該懂事了,別老是成天想那些什麼武功啊仙人的,那些不實際,咱做人得踏踏實實的,千萬別幹那些歪門邪道的事。”
“是啊,你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早晚要學壞的。”
“你也不想想,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俗話說養兒防老,你爹娘不在了,不指望著你來料理鐵匠鋪,但是你也該好好做個正正經經的人啊!”
“唉,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哦!說謊、打架、賭錢這些,哪一樣沒有你的份兒?!”
“鐵柱,你可不能學他啊!你在家要好好念書才有出息。”旁邊的張大嬸用胳膊肘擠了擠站在他旁邊的兒子鐵柱,小聲地說道。
街坊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屋裏好不熱鬧。崔乾越想越覺得冤枉,越想越覺得氣憤!他覺得他沒有說謊,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呢?!在他眼裏,他不在乎任何人的看辦法,因為從小他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孩子。
“奶奶,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遇著仙人了,能騰雲駕霧呢,我沒說謊!不信,你問寶應!”崔乾爭辯道,指著剛剛進門的寶應。“奶奶”寶應他正喘著粗氣,因為他實在是跑得太累了,不得不喘口氣再繼續說下去:“老大沒有說謊,我們前天真的遇到一個會飛天的仙人,飛得老高老高了,他還說要教我們法術。”。寶應說著,不由得想起了那仙人飛天的情景,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