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後,崔乾帶著勝邪寶劍便向蜀中出發了。崔乾還不會禦劍,隻能靠步行.
他們一路向益州西南方向的巴郡走去,經過了四五天的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巴郡。
眼下天已經快黑了,尤其巴郡這個地方霧氣很重,潮濕陰冷,崔乾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時候寶應正在哈著氣,兩隻手在不斷地搓著取暖。他們二人走進一家客棧,坐了下來,此時已是饑寒交迫,隻見店小二將馬上小跑了過來。
“二位小哥想吃點什麼?”小兒客氣地笑著說道。
“給我們來兩斤酒,一隻雞,兩大盤兒牛肉,小菜隨便來兩樣!另外幫我們準備一間客房!”崔乾說道。
“好嘞!您二位稍等!”小二哈著腰說道。
“這幾天盡吃的些幹糧,腸子都打結了,今天打個牙祭!”崔乾說道。兜裏的錢雖然所剩無幾,但崔乾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說不定還能發一筆橫財,哈哈!早就聽說蜀中唐門以暗器和製毒著稱,因為這兩個法寶,在江湖上沒有人敢惹唐門的人!既然無名老怪要我們來唐門,這就說明奶奶中的毒與唐門有關,那他唐門隨意讓毒物流出就該負責,賠一點什麼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也不為過吧?到手的肥羊都不宰,也太對不起觀眾了!崔乾心中這樣想到,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可不?你看!”寶應立馬用手將臉皮揪起一團,繼續說道:“我都瘦了!”
“你這種身材就是擺在外麵有礙觀瞻,留在家裏浪費糧食!”崔乾損道,笑了笑。
好吃的,好喝的都已端上桌。巴蜀素來以美食著稱,果然名不虛傳!燒雞公做得油亮亮的,配上這兒的特製醬料,隻聞一下就哈喇子直流!崔乾二人正要動筷,突然從外麵闖進了一位乞丐一樣的人物,渾身上下髒兮兮破爛不堪,臉部深陷在蓬亂的頭發裏,看不清長相。隻見他腰上掛著一個酒葫蘆,穿著一雙草鞋,腳凍得通紅通紅。店小二一看到他,臉色立馬陰了起來,連忙走過去不讓他進門。店內立馬安靜了起來,幾張桌子上的客人都往這邊瞧熱鬧。
哎哎,出去出去!我們這兒不歡迎乞丐,快走快走!
乞丐不管店小二的阻攔,將店小二推到了一邊,然後不慌不忙地在一張桌子前坐下。“嘿,你這人找抽是不是?”店小二臉色更難看了,衝上前去。那人眼睛橫了小兒一眼,足夠兩秒鍾時間。這一眼有著極大的分量,就像數九天的冰雪,冷到了血裏,骨頭裏,看了直教人哆嗦。乞丐然後從衣兜裏掏出一些散碎銀子,將酒葫蘆“啪”地一聲穩穩地放在桌上,隻淡淡地說了句,去,給我打壺酒來!小二不敢再吱聲,心中雖有不樂意,但也隻好乖乖打酒去了。那人打了酒立馬就走了,消失在客棧外的黑暗裏。
客棧又恢複了剛才的熱鬧,客人們喝酒的喝酒,說話的說話,劃拳的劃拳。
崔乾二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在一間屋子裏歇下了,趁小二送洗腳水的空兒,他們又向店家打聽了一些唐家堡的事情。
唐家堡以製毒與暗器立身江湖,且幾百年來沒有絲毫的沒落之氣。江湖上的其他門派與唐家很少往來,有的是害怕,有的則是不齒,因為在他們眼裏,毒和暗器都是很下三濫的招數。唐家堡曆任堡主都以保護一方百姓為己任,早就立下規矩,江湖恩怨無可厚非,但若是唐家的人私自用毒禍害無辜,就要經受很嚴厲的懲罰,至於什麼懲罰,外人都不清楚,但定不會是死這麼簡單。因此唐家的人從來不仗勢欺人,深得四方百姓的擁護。在這個朝廷荒廢無能的世道有這麼個門派,也算是一方人之幸運。
崔乾二人一路打聽過來,終於在城西找到了那個傳說已久的的唐家堡。唐家堡三麵環山,隻是房屋麵積很大,門前裝飾豪華,大大的唐家堡三個字,在朝陽的照射下很刺眼,很醒目。最詭異的還是門前的兩個大大的石像,一般正常人家都是獅子像或者老虎像,二唐門的石像是蛇!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秘,崔乾這樣想到。崔乾二人朝門口的侍衛走去。
“麻煩二位通告一聲,我們有要事想見一下你們堡主。”
“見我們堡主?”其中一個門衛不屑地上下瞅了瞅寶應和崔乾,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二位是沒睡好覺還是我沒做好夢啊?我們堡主也是你們這種小輩想見就見的嗎?要是每個像你們這樣的人都見一下,那我們堡主豈不是要累死?!”
“嘿,狗眼看人低!我告訴你,你們堡主我一定要見!”崔乾不服氣,向著唐家堡大喊.唐天,你給我出來!讓我進去,我有很要緊的事要見他!
你這人怎麼不講理啊?堡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