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交了一個新項目到我手上，接下來會很忙。”殷炎解釋，問道：“今天一天在苗圃做了什麼？”
“吃飯睡覺整理苗圃。”喻臻睜著眼睛說瞎話，摸一把躺在腿邊的虛無，假裝不經意地說道：“對了，苗圃大門關了，你從側門進來吧，順便幫我看看側門那邊要不要再加一個監控嚇唬嚇唬小偷。”
苗圃側門，喻臻下午布下的幻陣的入口。
殷炎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頓，嘴角微勾，低應一聲掛了電話。
“生活需要驚喜。”喻臻滿意地放下手機，抱起虛無搓了搓，笑眯眯說道：“走！殷炎快回來了，咱們去驗收成果。”
虛無喵了一聲，尾巴歡快地甩了甩。
殷炎把車停在苗圃側門，觀察一番後果然發現了陣法的痕跡，重新發動汽車，直接開了進去。
車一進入幻陣，四周的景色就變化起來。
苗圃消失不見，變成了教室，他身體縮小，穿著一身校服坐在課桌後，身邊是一群麵目模糊的同學。
突然鈴聲響起，戴著眼鏡拿著教案課本的喻臻從門外跨步進來，滿臉嚴肅，對著吵鬧的學生們喊道：“別鬧了別鬧了，坐好，把書拿出來，上課了。”
打鬧的學生們迅速安靜下來，翻書聲不停，殷炎看著喻臻戴著眼鏡的模樣，嘴角微勾，配合地把書拿了出來。
“先檢查一下昨天的背書情況。”
喻臻扶了一下眼鏡，翻開課本，視線直直落到殷炎身上，笑得得意又不懷好意，招手說道：“風晏清同學上來，把我昨天布置的作業在黑板上默寫一遍。”
殷炎對上他的視線，安靜起身，走到了黑板邊，拿起筆就把昨天教給喻臻的幻陣知識給默了一遍。
“錯了，全錯，標點符號呢？怎麼一個都沒有？”喻臻眉毛抽搐，雞蛋裏挑骨頭，拿起教尺哐哐敲黑板，嚴肅臉說道：“現在可不是古代，標點必須寫對，不然不計分。”
殷炎側頭看他一眼，十分配合地把之前默寫的內容全部擦了，換上了帶有標點符號的本土化版本。
喻臻看著他寫下的整齊板書，又爽又遺憾。
這也太配合了，不僅完全不反抗幻境，還順著劇情演了下去，一點要破陣的跡象都沒有，這讓他怎麼檢驗成果。
“老師。”
“啊？”他回神，臉上的眼鏡滑稽地半掛在鼻梁上。
隻到他肩膀高的縮小版殷炎側身看他，問道：“我默對了嗎？”
喻臻看一眼黑板，沒勁地歎了口氣，點頭應道：“答對了……算了算了，不玩了，一點都不好玩，師父你快幫我看看這個幻陣還有哪裏需要……”
“老師。”殷炎上前一句，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喻臻的話被打斷，發現周圍的幻境居然沒有隨著他剛剛的“出戲”散掉，心裏冒出點不祥的預感，看向太過靠近的殷炎，稍微後仰一點，磕巴問道：“幹、幹嘛？別告訴我你真的被這低級的幻陣迷惑了，我不信。”
“我答對了。”殷炎不接他的話，身形慢慢拉長，聲音變得低沉，恢複本來的模樣把喻臻抱到懷裏，揮手，課堂下的同學消失，但教師的場景仍保留著。
喻臻意識到不妙，靈氣一震就想強製破陣跑掉。
殷炎直接用結界把兩人包裹起來，用巧勁把他壓在講台上，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鏡，低頭在他耳邊低語：“所以可以享受獎勵了。”
身上一涼，衣服已經消失不見。
喻臻躺在講台上，看著黑板上整齊的板書和黑板上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幾個大字，羞恥感鋪天蓋地襲來，連忙抱緊殷炎的身體稍微遮住自己，小聲哀求：“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亂玩了，把陣法撤掉吧，我們回小樓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