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恬又是兩個大耳刮子下去,憤恨地說:“救個屁救!一對兒不要臉的東西!放心,老娘玩兒膩的男人,今天就送你了!”說著,又把林珊珊甩在地上,踹了好幾腳。
林珊珊體重也就八十來斤,弱不禁風的樣子,明顯不如吳恬這種沒事愛健身的人強壯,被打得嗷嗷叫,卻毫無還手之力。
賈平川被開了瓢,好容易緩過來些力氣,也顧不上這一地的血,急忙去拉扯吳恬:“甜甜,你聽我解釋啊,事情不是這樣的!”
吳恬被攔住了動作,怒火更加旺盛,她回手就是一巴掌,不顧滿手粘稠地罵:“滾你媽的解釋!賈平川你給我記住了!你被甩了!”
“我打死你!”逃脫的林珊珊趁這功夫摸到了那個煙灰缸,一心想要報仇地衝了過來。
吳恬背對著林珊珊,賈平川見勢不妙趕緊去用胳膊擋,真是個多災多難的煙灰缸,幾分鍾之內,第二次見了血。
一場鬧劇在警察叔叔的製止下結束。傷者被送到醫院就醫,警察叔叔了解情況後進行調節,往大了說這就是故意傷害,隻要賈平川追究,吳恬就得去派出所報道。
但他良心未泯,沒好意思追究。
警察叔叔教育幾句走了,林珊珊淚眼婆娑地瞪著吳恬。吳恬大義凜然的翻了個白眼,身上被濺到的血花就是她勝利的證明。
“再見,狗男女。”她冷哼一聲,丟下幾個字就走了。林珊珊想追上來又不敢,隻能陪著賈平川。
吳恬捉奸倒是有氣勢,她昂首挺胸地走出醫院,高跟鞋踩得咯咯響,什麼破玩意?老娘還不稀罕呢!
走出了大門口,包裏的手機就響了。吳恬翻出來手機,來電顯示著兩個字,清河。
孟清河是吳恬的發小,就吳恬這個臭脾氣,從小到大,身邊的人跟走馬觀花似的換,隻有孟清河,從始至終陪在她身邊。
雖然孟清河上學的時候就跟她出了櫃,而她是個直的,不太理解女人為什麼會愛上女人,但她願意接受朋友的與眾不同。兩人一起長大,對吳恬來說,孟清河跟她的感情,早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友誼,是親人般的存在。對親人一般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所以吳恬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狀態,接聽了電話。
“喂,清河!”
“嗯,我回來了。”
孟清河從小就穩重話少,能一句話概括的意思絕對不說兩句,可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幾個字,從孟清河的嘴裏說出來,吳恬強撐著自己的那口氣倏地就散了,壓在心底的委屈和酸楚一股股的往外冒,直往眼睛上奔,讓她話沒說出口,眼淚就出來了。
我難受!
吳恬就這麼一個感覺,她放棄了假裝堅強,實話實說道:“清河,我被賈平川那個王八蛋綠了!氣死我了……”
“嗯?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這才是真朋友啊!吳恬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捧著手機淚如雨下,跟孟清河約了地方見麵。
*
孟清河來時,還拖著行李箱。
吳恬點了一大桌啤酒,已經自顧自喝上了。
“少喝點酒,傷胃。”孟清河放下行李箱,向服務員點了些菜,又撤掉了一大半酒。
吳恬委屈地扁嘴,做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不傷胃就傷心啊。”
孟清河笑了笑,從風衣兜裏拿出個項鏈盒子給吳恬:“生日快樂,別傷心了。”
“哇!謝謝啊!”吳恬對飾品的喜愛仿佛刻在基因裏,她不客氣地打開盒子觀察,兩眼放光道:“限量版啊?不便宜誒清河,破費啊!”吳恬不是沒看見那個行李箱,孟清河應該是出差剛回來就給她打電話了,連家都沒來得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