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河哭笑不得：“然後把你也叫來圍觀？”
“起止，還讓我給你當軍師呢。”吳恬無所謂地吐槽，去衣帽間一看，好家夥，齊刷刷的黑白灰，一點其他顏色都沒有。
“孟清河，你還能更清淡了嗎？”吳恬打開了幾個鞋盒，也是黑白灰。
孟清河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還有駝色。”
“……”吳恬服氣了。
“行了，阿姨說讓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你說吧，想打扮成什麼樣？”吳恬擺了個瑪麗蓮夢露經典動作問：“性感的？”
然後她換了赫本的姿勢：“端莊的？”
說著，又換了個賣萌的表情：“還是可愛噠？”
孟清河被她逗死了，忍著笑，表情嚴肅道：“高冷的。”
“那還打扮什麼，就是你本人啊！”吳恬去衣櫃裏翻了翻，翻出來個大盒子，裏麵是件煙粉色連衣裙：“這衣服我怎麼沒見過？清河你從來不穿裙子啊？”
“畢業舞會的時候，我媽偷偷給我訂的。”孟清河一次也沒穿過，她就不是那個風格。
“唔，好美，快穿上我看看！”吳恬對漂亮的東西沒有抵抗力，立馬嘰嘰喳喳非讓孟清河穿。
孟清河拗不過她，隻好穿上了。
“漂亮！”吳恬激動地站起來，圍著孟清河看：“清河你真漂亮！我已經想好給你化什麼妝了！快快，先洗臉。”
“才兩點，化妝？”孟清河穿裙子，渾身不舒服，但她還是被推到浴室，吳恬興奮的不得了：“快點啦，別磨蹭。”
吳恬剛學化妝的時候，經常拿孟清河練習。孟清河對吳恬的套路很熟悉，洗完臉，就坐在梳妝台前任吳恬塗抹。
吳恬是刷子黨，化妝最愛用刷子。她在給孟清河化妝時，簡直化身成藝術家，覺得孟清河怎麼化怎麼好看，堪比她最成功的作品。
化完臉，又弄頭發。孟清河的長發又黑又直，光澤飽滿，隨便打理打理，都能去拍洗發水廣告那種。
吳恬把她的辮子打開，用自帶的工具去掉辮子的印記，讓秀發柔順地披散著，又找了半天首飾，發現孟清河連條項鏈都沒有。
她當機立斷，把自己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摘了，給孟清河戴上：“清河，人家都說T打扮的像男人，P打扮的像女人。但是你看，你也留長頭發，看上去並不像男人啊。但是你也不像女生，從來也不買點女生喜歡的飾品之類的，那你到底是T，還是P啊？”
孟清河聞著吳恬身上的香氣，已經迷迷糊糊大腦放空了。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認識十幾年，吳恬還能時刻讓她怦然心動。她也沒仔細想吳恬問什麼，就回了句：“隨意吧。”
“這也能隨意啊？”吳恬終於把孟清河打扮完了，她站到孟清河前麵，半俯著身子，來回查看孟清河的妝容：“應該可以了，沒有瑕疵。”
從孟清河的角度，剛好看到吳恬的領口，和領口裏欲蓋彌彰的風景。她的目光像被燙到，馬上轉移到吳恬臉上，吳恬還在絮絮叨叨：“清河，我還沒跟你說，賈平川還在求我和好。我現在有點猶豫，如果錯過賈平川，我可能很難找個比他好的男人了吧？我缺點這麼多，也很少有人能像他那麼包容我，我要不要原諒他算了，還是說，我應該改改我的毛病？要不然真的沒人要了。”
“不要。”孟清河脫口而出，又馬上垂眸低頭，掩去快要壓抑不住的愛戀。再抬頭，眼中又是往常清涼的目光。隻不過她接著說：“你什麼都不用改，沒人要你，我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