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吳恬見不到長輩難受,馬上轉移話題道:“現在不是咱們內訌的時候,我好不容易把輿論吵起來,正是給清河正名的好時機,咱們先能先恢複清河的名譽,再討論感情生活的問題嗎?”
“怎麼說?”葉眉本來還在抽泣,聽到這個,馬上變了表情。
吳恬顧不上自己針紮似的雙腿了,十分討好地坐到葉眉身邊,給葉眉和孟遠濤解釋:“我已經知道到底是誰要坑清河,律師我也已經找好,現在雖然缺少證據,但至少起一個震懾的作用,我們現在隻要請當事人出麵,再配合清河往日的口碑,先把最先汙蔑清河的推到風口浪尖上打臉,殺雞儆猴,再製造輿論搬正清河的形象……”
孟遠濤在旁邊一言不發地聽著,此時冷哼一聲:“輿論戰?我也會。你告訴我是誰要坑清河?清河,你告訴我你那個學生是誰?”
見父母被帶節奏,孟清河一言難盡地掃了一眼吳恬,說:“不要聯係她,還是個學生,別扯上這些事。”
“我一猜你就不同意。”吳恬好像忘了自己剛才負荊請罪,眉開眼笑道:“所以我沒找學生,我找的家長委員會。”
每一個進入恒遠的學生,其家長就可以有一名進入委員會,對學校的教學及日常活動進行參與和監督。這是孟清河上任後提出的構想,運行沒幾年,結果就被自己組建的隊伍咬了一口。
學校是傳說中的象牙塔,代表著希望和純淨。發生在校園內的惡性事件,比如霸淩或虐童,都備受全社會譴責。而縱觀這次恒遠的“醜聞”,所依托的隻是孟清河是同性戀這一條“罪證”,剝去層層牽強的臆想,本質實在經不住推敲。
隻是追責的動靜太大,蓋過了那些理智的聲音。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孟清河跟吳恬心意相通,兩人三言兩語就彼此了解了想法,孟遠濤和葉眉還一頭霧水呢。
葉眉:“要怎麼辦,報警嗎?”
吳恬哈哈一笑:“還不用呢,阿姨,到時候我們會直接起訴。”
孟遠濤是老思想:“還是找找說得上話的人,在網上吵來吵去有什麼用”
吳恬知道不能把他們晾一邊,就說:“那叔叔,你幫忙聯係律師吧?咱們這回不光吵架,動真格的。”
“行,告死他們。”孟遠濤自覺承擔了最重要的部分,馬上投入地打起了電話。葉眉既幫不上忙,又擔心孩子們,於是愁眉苦臉地坐在一起,心疼地一遍一遍捋吳恬的頭發。
很快,孟清河在自己的賬號,學校官網和官微,以及家長委員會公共賬號上,同步發表了一篇個人聲明,簡練且坦然地回應了這段時間大家對她的質疑。
她首先表示,照片的事件純屬捏造,她跟那名學生隻是師生關係,順便送沒傘的學生上車而已。其次,恒遠所有學生,都是符合入學標準的,不存在所謂以權謀私,同時,也沒有對學生有過不正當言論,導致學生離家出走。最後,她直言自己性取向的確為女,但這是她的個人隱私,並未造成過工作上的失誤,被人惡意利用,才是居心叵測。
孟清河言辭犀利,清晰地表明了立場。吳恬看完,馬上聯係她找到的、願意幫助孟清河的家長。而她首當其衝,第一個轉發了孟清河的消息。
吳恬不太甜V:我就是孟校長的愛人,我相信她的人品,如果一個校長,連給學生撐傘的行為都要受到非議,那這個社會的冷漠,到底應該怪誰?同時,我也十分厭惡對我們性向的歧視,我們有同等的就業權利和隱私權利。如果你願意支持我們,和我們一起反對歧視,請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