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也挺喜歡她的不是嗎？”孟清河唇角上翹，微風吹動她的發絲，她享受著難得的歲月靜好：“媽，我覺得我特別幸福，你跟我爸身體健康，我跟吳恬感情穩定，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
“唉……”葉眉歎了口氣：“可是你跟吳恬，是不能被社會接納的啊……”
“我們有自己的人生，為什麼要追求‘被人接納’？”孟清河話一出口，自覺太過中二，換了個角度說：“現在社會已經開放很多，隻要我們別太在乎外人的眼光，也能衣食無憂過得很好，難道你跟我爸還歧視我們？”
“當然沒有。”葉眉是真皺眉了：“你們就是年輕不聽勸，說你們跟害你們似的。”
吳恬被曬了半天，感覺孟清河應該跟葉眉聊得差不多了，她抹了把汗，過來把剪刀給孟清河：“清河，該你了。”
“好，你歇會兒。”孟清河接過剪刀走了，吳恬便坐在她的位置。
葉眉不開口，等著吳恬跟她說。吳恬喝了水，痛快地喘了口氣。
然後說：“阿姨，您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
“噗……”葉眉也想喝水來著，結果水剛進嘴就被吳恬驚住，嗆了喉嚨：“咳咳咳咳……”
吳恬輕輕幫她順氣：“阿姨，好點沒？”
葉眉推開吳恬的手，咳了一會兒才順過氣來：“你，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問您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吳恬無所謂地笑笑：“我們倆到時去國外生寶寶，最好是生兩個，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葉眉：“竟胡說。”
“沒有沒有，認真的。”吳恬狗腿地挽起葉眉的胳膊，暢想道：“我都想好的，隻是還沒跟清河說。”她貼著葉眉，像親生母女似的，靠著葉眉的肩：“我們倆再攢攢錢，明年，或者後年吧，就換個大點的房子，把您跟叔叔都接來，咱們一家人住一起。”
葉眉：“……”她實在不知說什麼好，就聽著吳恬胡扯。
吳恬：“然後我們倆就生孩子，我想得是生孩子太遭罪了，還是由我來，反正我喜歡小孩。”她笑眯眯地看著孟清河忙碌的身影，好像透過孟清河看到她們的未來：“到時候花園裏種您喜歡的花，叔叔愛釣魚，就給叔叔買一排魚竿。但是你們倆可能沒太多時間種花釣魚，小孩子最黏爺爺奶奶，肯定會像兩個小跟屁蟲，你們走到哪就跟到哪，趕都趕不走。”
說著說著，葉眉就紅了眼眶，吳恬的每字每句都說到她心裏，那就是她夢想中的晚年生活。
吳恬又說：“我跟清河的小孩肯定漂亮，您可以把哥哥打扮成小紳士，妹妹打扮成小公主，領出去人見人愛，小明星似的，您就使勁炫耀，別人肯定都羨慕您。然後我跟清河賺錢養家，您跟孩子們貌美如花，叔叔也可以提前退休，跟您在家享受生活。節假日，我就提前做好營養美味的小點心，我們開車帶著孩子們去郊遊，叔叔和清河教哥哥騎腳踏車，您和我教妹妹擺拍小點心，好不好？”
“可是……”說了兩個字，葉眉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說得如此美好，可怎麼實現啊？
“阿姨。”吳恬放柔了聲音，握著葉眉的手：“您如果實在接受不了，就當自己生了個兒子吧，我是嫁過來的兒媳婦，雖說我的學曆家境比不上清河，但是我知根知底呀。我會跟清河一起孝敬你們，做你們另一個女兒。我愛清河，就像愛錢一樣堅定，您就放心吧。”
話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