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那個總是在他麵前得瑟並且一點不介意秀恩愛的弟弟。
畢竟再怎麼欠揍也是親弟弟啊,隻好微笑著繼續麵對咯。
“哥,今天荀荀穿白色小禮裙的樣子可真漂亮,你以後找的嫂子肯定沒我家荀荀漂亮!”
第一個暑假過去了,如意曬黑了一圈,精神飽滿的陪著爸媽去秦家拜訪了他家心上人的父母爺奶,然後兩邊協商得十分融洽,並且在暑假結束前的最後一個周三辦了個小型訂婚宴。
雖然說是小型的,可就如今祁家的社會地位,想要小也小不到哪裏去,再加上秦荀也不是普通家庭出生,所以到最後規模是不算大,來的人卻一個比一個來頭大,甚至外交部那邊跟他家老爸關係走得最近的幾位長官都來了,大伯那邊更是帶來了不少在軍部地位不一般的客人。
可以說最後軍、政、商以及文人圈都來了不少人,如意作為何家的衣缽傳人,更是出了名的華國新一代音樂天才,也有不少跟他跟爸爸共同師傅的老熟人前來送祝福,老藝術家們可以說直接把這裏當成了聚會的地兒了。
所以說是小,最後卻是足夠讓平城上流社會都矚目的訂婚宴。
而這場訂婚宴的兩位主角卻是才剛滿十六歲以及即將滿十六歲的兩個小年輕,讓人不得不感慨一聲同人不同命,投胎也是一項技術活。
之後的每一個暑假平安都陪著弟弟,不過也從一開始的陪伴到最後的喜歡,可惜平安已經確定了自己未來的努力方向,要不然平安都想跟大伯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軍、人了。
“能靠頭腦就使咱們國家變得更強的科學家才是更讓人敬佩的。”
“胡說,大伯,你們也是讓人敬佩的!”
當時肩膀上已經有兩杠兩星的祁豐笑著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隻要是為國家做貢獻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哥,明天我跟荀荀結婚,你別又鑽研究室忘記了!!!”
祁夕烽晚上臨時回宿舍拿換洗衣服,推門之前就發現了宿舍門正中間與他的視線相對應的地方貼著一張大大的白紙,紙上是加粗加黑的一排大字,末尾還用了三個感歎號強調語氣。
祁夕烽歎了口氣,嘴角忍不住翹起,而後抬手將紙給撕了下來,推開門進了宿舍,到底沒有按照原計劃那樣拿了換洗衣物就又回實驗室。
索性如今手上的研究項目才剛剛開始,很多事情都是前期收集數據,他這個主要負責人還可以偷個懶。
“今晚你們在研究室注意數據收集,我明天晚上再過來。”
祁夕烽走到床邊的書桌旁拿起電話給實驗室那邊打了個電話安排好了各項事宜,這才鬆了口氣坐到了椅子上。
想想已經有兩個多月沒回爸媽那邊了,祁夕烽重新起身去洗手間衝了個澡換了衣裳,對著穿衣鏡將襯衣衣扣扣到了最上麵。
原本想要拿領帶的,可半途想起上次媽念叨他的話,祁夕烽到底收回了手,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確定沒有疏漏的地方,這才出了宿舍開車回家。
如今是五月十九號,農曆三月末,明天五月二十號,是弟弟祁朝玉在戶口本上的二十二歲生日,同時也將是他跟弟妹秦荀結婚辦喜酒的日子。
祁夕烽也把爸爸當做是自己學習的對象,但是在感情浪漫這方麵連媽媽都感慨過可能生他們兄弟倆的法子不對,所以一個隻繼承了爸爸的頭腦智商,一個隻集成了爸爸的情商以及對生活絕對享受的態度。
這幾年弟弟祁朝玉可是受了不少折騰,自詡為一代藝術家的如意每年暑假都要被扔去軍營裏滾一圈回來,對於格外看重自己外貌的如意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不過為了娶到自己喜歡的那個媳婦,祁朝玉也是很拚的,倒是咬牙堅持了這麼多年,最後終於盼來了自己的二十二歲生日。
嗯,兩千年之後婚姻法改了,男性要二十二歲才能領結婚證了,這條規定出來之後祁朝玉那家夥咬牙切齒的在家裏悶了一個多月。
今年日曆即將到他的生日,祁朝玉去年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然後就鑽了個日曆跟農曆的時間差,硬撐著把婚禮提前了一個多月。
對麵有車燈灑過來,有一瞬間映照出了祁夕烽那張臉上略微幸災樂禍的微妙表情。
不得不說,祁夕烽還是有點同情自家弟弟的,雖然他總是被嘲笑是單身老光棍,但是反正他又沒有心上人,也沒有迫不及待恨不得翻日曆本翻得唰唰響的感覺,日子每天都在實驗室裏過得充實又飛快,一點不覺得難熬。
“爸,媽不在家嗎?”
祁夕烽到家的時候家裏隻有書房亮著燈,推開門進去,就看見戴著眼鏡的爸爸正捏著筆抬頭看過來。
自從他們兩兄弟長大以後,祁夕烽跟祁朝玉都搬了出去單獨住了,他們爸媽反正也沒有一點舍不得的意思,祁夕烽甚至懷疑回頭等他們兩兄弟走了他爸還要給媽準備一頓燭光晚餐喝著紅酒大肆慶祝一番。
不得不說祁夕烽這個預感絕對是千真萬確毫無差錯的。
進入兩千年後,華國的發展越發迅猛,就各方麵勢力來說,其實已經可以躋身發達國家了,不過因為“發展中國家”這個定位能夠更利於自身無論是外交還是經濟甚至特殊zhen策方麵的持續發展,所以華國以及華國人都堅持著自己的這個國際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