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纓,當朝太傅之女,也是燕陵□□人。
“姿如九天銀月桂,病若西子由我憐”的後半段——“長纓一動驚何似,不見明月換日來。”
說的就是這位了。
世人將兩人齊名,並稱為燕陵雙姝,但褚蕎和柳長纓卻是沒什麼交情的。
坊談間傳誦最廣的說法是二人互看不慣,明裏暗裏總想爭個高下。這一點最主要是從褚蕎這邊表現出來的,柳長纓生性淡薄,對什麼都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相比較而言褚蕎無論何時都一副嬌滴滴的派頭,甚至有好幾次更是聽說了一些詩會茶會柳長纓會在,就臨時改變主意不去了。
這些舉動姑娘們看在眼裏,回家後再跟自家的父母兄長一說,這一傳聞就像瘋長似的越傳越廣,而且有理有據的越坐越實。
是以燕陵雙姝單輪容貌,褚蕎更勝一籌,但若說到名聲……雖然柳長纓的性子也不討喜,但跟褚蕎一比,倒顯得大氣了許多。
其實在這方麵,褚蕎也是挺冤枉的。
她躲,不是因為看不慣柳長纓,而是怕了她的那位迷弟兄長——柳長戟。
說到這位太傅府的公子,也是燕陵城中的一朵奇葩,與他相比,褚暮都可以算是公子屆的一股清流,人中龍鳳的不得了。
柳長戟的長相偏陰柔迤邐,平日穿的比他妹妹花哨,身上比他妹妹香,連塗的粉也比他妹妹厚……
每次柳長纓來赴姑娘們的聚會,他十有**都會守在門口,褚蕎被堵住過幾次,然後就被堵怕了,幹脆很沒出息地遠遠躲開來。
除了柳長戟這個因素,還有一點是因為她對形容她們兩人的這幾句口謠也有點意見。
什麼“長纓一動驚何似,不見明月換日來。”
把她比作月亮上的月桂樹,結果被人家長纓一晃,她的月亮就沒了,換成太陽了?
就算排在前麵又如何,沒聽說過欲揚先抑麼。
…………QAQ
穆堯他們也跟柳長纓不熟。
雖然太傅也司教導太子之職,但太子習武隻為強健體魄,所占時間不多,並不似整日跟著太師讀書時,除了上課還要做作業,簡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至於穆堯,他出身將門自然不缺專門的武學師父,更不會與柳太傅有什麼師徒之誼了。
此時他們幾人圍坐在穆堯的客院中,對著桌上攤著柳長纓的紙箋,還有柳長戟給其他人下的生辰請帖做著分析。
“蕎蕎,既然柳長纓邀你另有所圖,這個約便不要去赴了罷。”穆堯皺皺眉,直接說出了心裏話。
金焱和韓銘元也是一臉的讚同之色。
“我打算去。”
“嗯,這就對……什麼?”穆堯話說一半,忽然睜大眼,顯然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不能接受。
她也是挺煩那個柳長戟的啊?沒道理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要去的!
呃……在他離京前還是挺煩的,難道……?
穆堯眼神一凜,將詢問的目光轉向了金焱和韓銘元。
而那兩人此時卻沒顧得上接收眼神信號,金焱盯著她問的更直白:“去那兒幹嘛?你不會是看上那柳長戟了吧?看上他還不如看上他妹妹!”
“……”褚蕎一陣無語。
她也不想去的啊!可係統球的光屏上此時不停滾動播放的一行字讓她想忽視都忽視不得。
【任務:柳長戟的生辰會(必做)】任務描述:接受柳長纓的邀請,參加生辰會,並且不得拒絕柳長戟的任何要求。任務獎勵:犯病時痛感減輕10%。
她在心裏默問了無數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任務是什麼鬼,什麼又叫做不得拒絕柳長戟的任何要求?他難道會提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嗎!
可是她家的這個係統球,這會兒除了蹭著她撒嬌賣萌就什麼都不會了……
“……唉。”褚蕎覺得自從自己穿越了以後,歎氣的次數比她從前二十多年的總數還要多,怏怏抬起眼來,又很快撇了下去。
麵前這三人的表情又是什麼鬼!
“……蕎蕎?”穆堯耐著氣,試探性地再次問到。
褚蕎被逼的沒辦法,隻得揚揚下巴,擺出原主那套我是病嬌我有理的姿態,反過來質問道:“怎麼,他們柳家是什麼妖魔洞府還去不得了?柳長纓敢點名要我去,我若不去豈不是怕了她?”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的穆堯&金焱&韓銘元。
快醒醒!你最美你最厲害十個柳長纓也比不過你好不好?!現在不是使性子爭這個的時候啊!!!
“咳,這並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時機不對……”韓銘元躊躇著開口道。
“你們去嗎?”褚蕎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金焱看向穆堯,穆堯指尖點了點請帖。柳太傅是太子殿下的武學先生,柳長戟的生辰殿下是會去的,那麼他不去也不合適,便點了點頭:“我們是不得不去的,可……”
“那我就放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