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元傷的很重,褚蕎在用治愈係異能幫他恢複的同時,還從係統那裏兌換了治療藥劑,忙了整整一晚才將他的傷情穩定下來。
“阿堯,你也注意到他的傷口了是嗎?那不是喪屍或是異能造成的,而是我們那個地方的武器,傷他的人一定跟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褚蕎累癱在椅子上,肯定的說。
穆堯正低著頭認真在用消毒毛巾為她擦著額頭和脖頸上的薄汗,“嗯”了一聲。
“不過放心吧,他們的武器一定沒咱們多,我有係統寶貝兒呢,看誰能耗過誰!”褚蕎底氣十足,係統球見狀歡快地撞過來,在她的脖子處蹭啊蹭個不停。
穆堯笑了笑,把毛巾丟進了水池,來到褚蕎身邊坐下,讓她能夠靠在自己身上。不遠處虎子還趴在床邊,很認真地執行著褚蕎交代的“任務”——若是這個受傷的大哥哥露出什麼不適的表情,就趕緊叫他們過來。
“武器裝備上我們吃不了虧,我擔心的是,他們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你是說……殿下?!”
穆堯眉頭微蹙:“韓銘元應該是與白溪殿下在一起的,如今他受了重傷,我擔心殿下已經落在了對方手中。”
褚蕎跟著分析道:“你說上輩子你們流落在這裏,與柳長戟和那個追擊者的團隊都沒有碰上,也許是因為各自都保存了實力,隱藏在了這個世界中。而這一世為了吸引殿下他們尋找過來,我們過早的暴露了,這或許是引起敵人注意的原因,讓他們提前下了手。”
“這個可能性很大,我方在明敵方在暗,於我們不利。”
“若真是他們綁走了殿下,應當會留著對付我們,殿下暫時是安全的。”
穆堯點了點頭:“目前都是我們的猜測,還是要等韓銘元醒來,真希望是我們想多了。”
外麵天漸漸亮了,兩人外加一個虎子一夜沒睡,守在外麵的金焱、柳長戟也睜眼到了現在。
褚蕎又為韓銘元做了一次身體檢查,確定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便打開門向金焱他們報了平安。
韓銘元的身體底子很好,過了中午就醒了過來,看到幾人眼眸一亮,激動地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有些不受控製。
“你的意識剛剛恢複,身體還需要一段緩衝適應期,不要著急。”褚蕎安慰道。
“得,得……”韓銘元的嘴唇嗡動個不停,拚命想說著什麼。
“殿下落在別人手上了?”穆堯傾下身子,看著他認真道。
韓銘元用力眨了眨眼睛。
“那些人是追擊我們星艦的人。”
繼續眨眼。
“你見過他們的模樣了?”
韓銘元死死盯著穆堯,眨眼時像是要將眼珠擠爆。
“絲……嘶嘶……”
“第四星係,他們是克洛星薩滿女皇派來的。”穆堯每句話都用的肯定語氣。而韓銘元像是鬆下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很快又進入了昏迷。
“他是睡著了,深度睡眠有助於他的身體修複。”褚蕎直起身,與穆堯一同回到了原來的休息位置。
“薩滿女皇,是那個原先與白溪殿下有婚約的人?”接過穆堯遞來的熱茶,褚蕎回憶道,“我記得,她從前的小名叫……薩薩?曾經來咱們首都星住過一段時間的。”
“嗯,就是她。”
在褚蕎的記憶中,那是個臉色蒼白,有些靦腆的小女孩,跟著大人來到宮中,正好遇見他們在和殿下蹲在地上玩遊戲。
她在這裏住的大概有兩個月的時間,常常跟在他們身後,卻不太愛說話。褚蕎每次主動聊天她都會臉紅,然而若穆堯或是殿下與她說了什麼,那就不止臉紅,整個人會控製不住地發起抖來,嚇的男孩子們再也不敢靠近她,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薩薩原本是不該繼承皇位的,她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穆堯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是最後卻是她登上了那個位置,成為了第四星係的女皇薩滿。白溪殿下注定是未來一國之君的,兩位帝王,誰也不能離開自己的星係,他們之間的婚約自然也就維持不下去了。”
“也是可惜了,誰能想到她的兄長和姐姐竟會相繼暴斃……”
“可惜?”穆堯扯了扯嘴角,抬起的眼眸中滑過一絲冷光,“在第一次見麵時,誰能想到她會成為未來的鐵血女皇?這些年來,第四星係對第九星係處處緊逼,像是在一步步討要著什麼,什麼都摻和一腳,卻又不會做絕,留下一絲餘地,不明著要求什麼,但擺起的姿態卻好似是在戲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