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到門口叫伯勞出來幫忙把人搬回去,他自己則一步也走不動,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氣,直想坐下來不再動,好好休息。
伯勞總覺得小公子最近隻要出門就會有事情發生,把人搬進房子裏,趕緊出來看裴謙如何了。
裴謙擺擺手,喘著氣道:“我沒事,就是太累了。你去找大夫,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
“別墨跡,快點去。”
伯勞匆匆出了門。
幸虧是晚上,並且這裏十分偏僻,沒有人看到。
裴謙小心的再次觀察了左右的情況,隔壁已經沒有了動靜,裴謙心裏奇怪,就算是將東西都整理好了,也該是有人的,現在看過去,卻是一片漆黑,寂靜,沒有人的樣子。
雖然感到奇怪,裴謙卻沒有心情去管別人的事。
他現在要想辦法聯係皇上身邊的人才是,要不然在這寺廟中,萬一敵人再來,他是抵擋不住的。
但是他不知道這裏那些人是可以信任的,堂堂皇上微服出巡,卻深受重傷,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會危險之極。
裴謙找了熱水先將自己打理幹淨,然後才想辦法如何聯係皇上身邊的人。皇上出宮,身邊定是有人跟著的,並且不會離得太遠。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皇上,對方一定是正在找人。
那麼很有可能還在山上。
可是自己這邊隻帶了伯勞,沒有多餘的人可以使喚。
裴謙心裏發愁。走進房間看著裴墨。
明明自己是皇帝,卻這樣任性,遇到殺手了吧,受傷了吧。
心底吐槽一番。然後看著裴墨發呆,現在的境況無論如何不會再好了,所以再過擔心也沒有用。隻能等裴墨醒過來,才能找到他的隨從了。
伯勞沒有多耽擱,很快就找來了大夫,大夫是寺廟裏的無塵大師,他很精通醫術,裴謙體弱,有很多時候便是他做的診斷開的藥方。也算是熟人。
見了裴謙,便是先問他身體如何了,裴謙心裏感動,道:“一直吃著藥,倒還好。大師先幫我看看這位朋友的傷勢如何。”
裴墨身上的傷並不嚴重,都是皮外傷。傷的最深的是胸`前的那一處刀傷,其他的隻是出血過多看著嚴重罷了。
無塵並不多打聽此人的身份或者其他相關的事,隻是看了病,並開了藥方,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隻是失血過多而暈厥過去了,吃過藥之後,要多休息。十天半月便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裴謙謝過無塵,並親自將他送到門外:“多謝大師,夜間路不好走,請多注意安全。”
無塵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目光平靜的望著裴謙,“公子未來之路多坎坷,但定要心胸寬廣,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裴謙莫名奇妙,但還是多謝了大師的好意。
伯勞煎了藥,喂裴墨喝了藥之後,半夜裏裴墨便醒了,說了隨從的聯係方式,之後又暈了過去,發起了燒,裴謙一直陪著他冰敷,折騰到天亮,燒才退下去。
天亮之後,裴謙讓伯勞去聯係裴墨的隨從,他自己則實在是撐不住,趴在裴墨的床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裴謙正躺在床上,嗓子裏快要冒出火來。爬起來倒了杯涼茶喝了,肚子裏此時餓的咕咕作響。他尷尬的捂著肚子,出門沒有發現裴墨或者伯勞。
心裏正奇怪著,便有人過來敲門,一位長相普通,仍在人群中找不到的高大男人,對著裴謙行了禮,道:“多謝公子對我家主子的救命之恩,這玉佩是我家主子派我來贈與公子的,以後若是公子有事,便可派人將此玉佩送到京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