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齊王府,便在離皇宮不遠的南方偏東,而左將軍府則在正南。
而西麵,則是商業區。各種酒樓食坊都在西邊。
聽到這裏,裴謙擺了擺手,問:“找的人如何了?”
伯勞道:“公子放心,人沒問題。”
裴謙聽了,唇角微微上揚,連眼睛都更加有神采,帶著誌在必得的小得意。
“給我好好看住了,他一旦出現,不要打草驚蛇,立刻通知我,小爺親自過去關心關心他。”
裴謙說的咬牙切齒,想,之前想要饒過你一次,你卻不識好歹,這次讓你吃吃苦頭,才知道什麼是齊王府,誰是裴二公子。
裴謙在府裏等了兩天,有時待在閣樓裏看書,可以看一下午。
有時去找左輕彥,帶著點微妙的不可言說的心思,和他討論自己看書所得。
開春了之後,左輕彥便每日都要上朝參與朝政,聽說南疆那邊有一批山匪,在年初將南疆縣令家給搶劫一空。
此等行徑如此囂張,明顯是不將皇上,整個朝廷放在眼裏。武安帝震怒,最近在朝堂之上商議應該派誰去剿匪。
裴謙問:“左大哥,你想要去?”
左輕彥搖搖頭,道:“我之前雖然上過戰場,但是敵方是北齊,這和南疆的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我對北齊有很多研究,但是對南疆,一無所知。”
裴謙也知道在打仗這方麵,最重要的是在不同的地方,派出相對應的人。這樣才能保證最大的勝算。
但是,沒有那個男人是不想上戰場一展雄風的,裴謙從小就想要像書中的那些將軍一樣,上戰場奮力殺敵,這樣才有生存的意義。
可是他的身體甚至連學武都不能,隻能羨慕的看著左輕彥他們。
“那你也很厲害了,我想要上戰場,下輩子吧。”裴謙撇撇嘴,帶著點惆悵。
這種話,也隻有沒上過戰場的人才會說。上過戰場的人,哪一個想要再打仗,眼看著自己的朋友,親人,在自己身邊被敵人殺死,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
裴謙將自己沏的茶遞給左輕彥,又接著道:“不過,這樣也好,你不用再去戰場,我就可以經常見到你啦。”
左輕彥覺得好笑,“從小見到大,你還不膩啊。”
裴謙抿著唇,微微帶著笑意,目光灼灼的望著左輕彥,又有點不好意思,道:“不膩,永遠都不會膩。”
左輕彥隻當他是小孩子心性,並不在意,喝了茶,又問:“怎麼不見裴燁?他去哪了?”
裴謙心裏不高興,道:“是我找你來說話的,又不是他,他自然不會在這裏。”
左輕彥目光認真的看著裴謙,道:“你難道就因為當初那件事,而一直怪罪裴燁嗎?你知道那件事與裴燁沒有任何牽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想辦法對你好,你難道沒有感覺嗎?”
裴謙一時無法置信的看著左輕彥,不能想象左輕彥有一天會為了裴燁而和自己吵架。
並且,這件事一直是裴謙藏在心底的地雷,不能輕易碰觸,一碰他便立馬就炸:“你又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感覺?”
裴謙要努力克製住自己才能不說出更傷人的話。
小時候,全心全意最信賴親近的人,卻有一天走到這樣的地步,又怎麼會不痛苦。
每次裴燁像以前那樣對他好的時候,他心裏無比的渴望,可是,麵對裴燁,卻總會想到杜青青對自己做的事情。
並且,他實在是沒有自信,萬一有一天他和杜青青站在對立麵上,裴燁會幫誰。
索性,一開始就不要期待。
所以每次麵對裴燁,隻會將事情越弄越糟,忍不住對他發脾氣,但是最終卻又討厭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