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氣的瞪他,“……不準去,你這樣死纏爛打,隻會讓別人……不喜歡。”
看到林思文濕漉漉的眸子,還是將討厭兩個字咽下去。
林思文委屈道:“可是我想見他,昨天都沒見他……我還有東西想要送給他。”
裴謙對這種事情沒經驗,不知道要出什麼法子才行。
想了想,道:“我派人去約他找個地方見一麵,你們兩人可以好好聊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思文滿臉驚喜開心,眨著又圓又大的眼睛,軟軟糯糯的對裴謙道謝。
裴謙對官府中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他甚至連官學都沒有上,隻是請了先生來家裏教書。
他自己又聰明,沒過多久便說不用老師了,平常自己看書,有不會的便去問父親裴清。
這也隻是想要見見父親的借口而已,可是這種情況也很少。
裴謙思索了一番,用自己的名義去約陳情,他很有可能不會來赴約,裴謙對自己在京城中的名聲還是很有耳聞的,又聽說那位陳大人很是剛正不阿,最是討厭不學無術的官家子弟。
裴謙最終寫了一封信,是以裴清的名義寫的,邀請陳情於下午在醉閑居相見。
讓伯勞找人送去,又讓他去醉閑居定位子。
這樣做,無論如何那陳情是不會拒絕的。接下來隻要看林思文的表現了。
林思文自從送了信之後便一直忐忑不安,裴謙走到哪裏,他便跟在哪裏。
並且在嘴裏不停地念叨要對陳情說的話。
裴謙被他念叨的頭疼,便躲在了閣樓裏去。
他拿了一本書再看,庚三站在一旁的書架邊,雙臂環抱於胸`前,看著他。
他的視線太過強烈,裴謙想要忽視掉都難。
最後索性放下書,抬起頭來也去看庚三。
庚三身材高大健碩,寬肩窄腰,一雙腿又長又直,充滿了力量感,裴謙越看越是羨慕。
裴謙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又或者如他所說,隻是從小會些拳腳功夫,
“你真名叫什麼?”
庚三滿臉認真,望著裴謙的方向,道:“庚三。”
裴謙一臉既然不想好好說話就算了的表情,重新拿起了書來看。
庚三心裏無奈,你為什麼不相信呢,難道隻有王永富才聽起來像是真名嗎?
時光靜謐。
有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裴謙的身上,裴謙半躺在小榻上,有些昏昏欲睡。
有庚三在一旁守著,他心底有種安穩的安全感,不用再擔心任何事,可以沉沉的睡過去。
手中的書落在小塌邊,庚三走過來拿了毯子蓋在裴謙身上,順手將書收走。
裴謙眼睛輕輕地閉著,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彎成可愛的弧度。
庚三伸出手,在裴謙的臉上輕輕觸了觸,即使是夏天,裴謙臉上也是一片冰涼。若是沒有淺淡的呼吸,庚三以為這隻是一個假的殼子。
庚三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可是那一瞬間,他的確是心慌了一下。
他原本已經做完了事情,要回去的,可是因為這種情緒,才想盡辦法,留在了裴謙身邊。
他從來是殺伐果斷,為了最終的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的。可是看到裴謙,卻心生什麼都舍不得的情緒。
庚三像對待這世上最易碎最珍貴的寶物那般,將毯子掖了掖,為裴謙蓋好。
他看著裴謙安靜的睡臉,倚著小榻坐了下來,突然心生安寧,也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