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林思文在京城裏說了要娶他之後,便有好多同僚,經常明裏暗裏對著他指指點點,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並且生氣。
並且兩人的身份差距過大,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陳情隻想著如何做好自己的工作,從未想過婚娶之事。
陳情狠心拒絕道:“多謝林公子的一番好意,不過不用了。”
他將自己的袖子從林思文的手裏一點一點的抽出來,麵容冷淡道:“麻煩林公子以後不要再糾纏陳某了,陳某擔當不起,還有,你還是早點回家,不要玩離家出走這一套。”
林思文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淚水,卻倔強的不肯往下落。“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陳情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眼中閃過慌亂,心中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林思文哽咽著:“你就算是討厭我,我也喜歡你,沒有辦法,你就繼續討厭下去吧。”
他緊緊捏著手,淚眼模糊的望著陳情,腦中心中一團混亂,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陳情被林思文抬頭的那一瞬間,眼中的沉沉的感情所震懾,有些不知所措,想說我沒有討厭你,你很好。
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握緊了拳頭,像是再給自己下決定。
“隨你的便,但是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說完,不敢再看林思文,轉身就要走。
麵前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露出裴謙冷冰冰殺氣騰騰的臉。
陳情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看著裴謙。
裴謙麵無表情的慢慢走進來,微微抬了頭下巴,道:“陳大人,這麼著急做什麼?”
後麵跟著伯勞鸚鵡庚三,進來時伯勞將門關上。
十足的惡霸將要強搶民男氣勢。
陳情看著這些動靜,道:“你是何人?”
林思文紅著眼睛走到陳情身邊,心虛的喊了一聲:“裴謙……”
裴謙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林思文慢吞吞的挪了過去,聲音微微有點啞,道:“裴謙,我自作自受……你,讓他走吧……”
一句話沒說完,眼淚又要往下掉。他便緊緊地閉著嘴巴 ,竭力讓呼吸都變輕一點。
裴謙也被這種感情影響,心中更加氣憤,更多的卻是心疼,對著林思文道:“知道自作自受了就好,像這種冷心冷肺的男人,不要也罷。這世上有更好的人值得你去對待,在這種人身上花費心思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說完,轉頭去看陳情,略帶諷刺的道:“陳大人也不必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什麼糾纏不糾纏的,想多了吧。林公子願意搭理你,多看你兩眼,你便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陳情被這話氣的不輕,卻又自負讀書人的傲氣,便冷著眉眼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裴二公子。”
轉移視線看向一邊站著的林思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在這裏奉勸林公子,還是離這位裴二公子遠一點吧。”
說完,一甩袖子就向著門邊走去。可是卻被裴謙身後的庚三伸手攔住。
陳情身高並不矮,可是對著庚三,還是要仰著頭去看他。
隻看到一個麵相忠厚身材高大的男人,眼睛深邃深沉,正微勾著嘴角看著他。
陳情回頭道:“裴二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角就看見林思文偷偷的在拉扯裴謙的袖子,他一瞬間心裏很不舒服,難道他是誰的袖子都會拉的嗎?
裴謙知道林思文的意思,卻沒理他,隻是抬頭給了庚三一個做得好的眼神。
“我沒上過官學,就想問一下陳大人,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