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就連她的媽媽都知道這個習慣。所以如今當感覺到自己的口腔被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肆意攪弄時,心中多的不僅僅是排斥,甚至還有點反胃。
景容似乎是真的不準備放過董慈,強勢的深吻熱烈而狠辣,舌尖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貪婪而又肆意。
正如景容所說的那樣,她被他弄哭了。
第一個吻就如此生猛,董慈是真的受不住,在加上各方麵的因素,她原本掙紮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小,呼吸也急促起來,最後隻能無力的扯著他的衣衫。
“放開我!”口腔中被他的味道占滿,在忍無可忍之下,董慈狠狠地咬破他的唇瓣,因為疼痛景容才不得已放手。
為了擺脫他,董慈是真的下了狠力道的。甚至在兩人唇舌分離之時,還有甜腥的血跡沾染到了她的唇上。
董慈胡亂的用手抹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痕跡,然而口中卻仍舊含有他的味道。她委屈的眼淚一直往下掉,又氣又惱之下,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
她向來溫順乖巧,此時卻真有了種想把他一巴掌打死的衝動。
“……”
“你還真是夠野。”
景容反應迅速,輕易就將她的手攔下。他麵無表情的捏住她的手腕,鮮豔的血絲順著傷口蔓延染紅了他的薄唇,有種妖異的美感。
叮鈴鈴鈴鈴——
校園的鈴聲適時的響聲,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是有人要過來了。
這是預備鈴,隨著鈴聲的響起校園中會有更多的學生從此處路過去教室,董慈看準了時機,趁著有學生路過的時候,使出吃奶的勁兒把景容甩開,越過那幾名學生就飛快的向後跑去。
直到從那條小路逃出,董慈忐忑不安的心才漸漸恢複平靜。
剛才的一切宛如是場噩夢,而唇舌間的疼痛卻清晰的告訴她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竟然被人強吻了!
腦海中不由自主得就想起剛才的畫麵,董慈越想越難受,鼻尖酸澀難忍,卻倔強的將奔騰的淚水憋了回去。
不可以哭,她暗自這樣告訴自己。
她絕對不能遂了那人的目的!
……
“強吻啊阿容,你看沒看到人小姑娘眼眶中的淚,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心疼!”安乘風在不遠處目睹了全過程,等董慈逃走之後,才一點點靠近。
不要說那小姑娘本人了,就連他這旁觀者在一旁看著都覺得景容禽獸,不由得嘖嘖兩聲。
“我就是要讓她哭。”
景容冷哼一聲,淡淡凝視著她逃跑的背影,似乎根本就沒準備去追。
唇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著,似乎不斷的有液體在流出。他微微顰眉,懶懶的靠倚在牆上,伸出指尖沿著傷口緩緩抹過。
嗬,還真是下了狠口。
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研磨著上麵的血跡,景容漆黑的眸子卷起漩渦,妖冶而又森冷。剛才的觸感他至今記得分明,不僅沒有得到滿足的感覺,反而使他變得越加貪婪。
他想要得到她。
隻要一想起剛才她嬌嬌弱弱的倚靠在自己懷中的樣子,景容躁動的心髒就越加暴戾起來,久久無法平靜。
見景容還盯著人家小姑娘離開的方向發怔,安乘風仔細的看了下他的神色不由得勸說道。“瞧見人家小姑娘跑的有多快沒,還敢打那些壞主意,你就不怕她以後躲得遠遠地那你摸不著麼?”
他是有足夠了解景容的,所以很容易就能從他的神色中看穿他的想法。
心思被人看透,景容不僅沒有惱怒反而還笑得肆意,隻是瞬間,剛才還強勢森冷的少年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戾氣,薄唇輕吐。
“她跑的再快又怎樣?我總有我的方式抓到她。”似想起了什麼愉悅的事情,他眉眼間笑意蕩漾,好看而又無害。“不過下一次被我抓到……”
“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
董慈戰戰兢兢的過了幾日,生怕景容會回來找她麻煩,結果到了周五放學,那人也沒有出現。
期末考試越來越近了,董慈的心思想不了其他,隻想在這次考試中發揮最好的水平。
畢竟,這次考試是與高二下學期的分班掛鉤的,她必須要分到最好的班級。
在慈爸還在的時候,董慈對於學習從未真正上過心,總是得過且過,成績看的順眼就好。直到慈爸離世,慈媽挑起家庭的重擔把所有的期盼放到她的身上後,她才開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