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可能是有些累了。”
仔細的將四周尋看了遍也沒有看到景容的身影,董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許多,扯了扯肩上的書包帶勉強笑了笑。“快點去站牌,不然趕不上公交了。”
她曾經住的地方是和時澤家很近的,兩家就隔了一條街,而後來她家搬走了,於是回家的方向也變成了兩條不同的路。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正處在黃昏與黑夜的交接處,朦朦朧朧間不少夜燈亮起,卻並未讓董慈感到安心。
“時、時澤。”
眼看著時澤離開,看著他略顯清冷的背影,董慈卻忽然衝動將他喊住。
“怎麼了?”
時澤有些詫異的轉身,好看的麵容被黑夜染的模糊不清。他見董慈猶猶豫豫的攪著衣服,皺著眉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不敢回家?”
“需要我送你嗎?”
在他的印象中,董慈並不是膽小的女孩,向來獨立冷靜,不怕黑也經常自己走夜路。曾經有好幾次他提出送她回家,也都被她笑著拒絕了。
是有別的什麼事嗎?
時澤想起不久前來店裏刁難的那個男生,剛想在問些什麼,不遠處卻緩緩駛來一輛公交車。
“啊公交來了,你快上車吧,不然你就趕不上了”
見時澤仍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她,董慈呼了口氣,推著他往站牌走,“時澤哥你快回家吧,剛才就是想起一道題想問問你的,下次再問也一樣。”
“你快點走吧。”
時澤回家是要坐公交的,而她卻不需要。
這是最後一輛通往他家方向的公交車了,董慈怎麼忍心再讓他送自己回家。
自從慈爸去世後,他們一家已經幫她們母女太多了,而且景容這人肆意妄為並不好惹,時澤高考在即,她真的不想在此刻給他添麻煩讓他心煩。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昏暗的路燈也漸漸變得光亮,董慈抽了抽鼻子,目送著公交車離開。
自己的事情,就應該學會自己麵對。
這裏距離她家並不遠,□□分鍾的時間就可以到。董慈貼著牆角小心翼翼的走了一路也沒看到什麼異常,漸漸就放鬆了警惕。
什麼等會要收拾她,董慈抿著唇想,景容剛才一定是故意在嚇她。
嗒嗒——
已經到了她家所在的街道了,董慈加快了步伐,卻在此刻感受到了有腳步聲靠近,心猛地一沉,剛想抬腿去跑,胳膊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們是誰,放開我!”
兩名穿著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幾乎是瞬間就將她架了起來,她微弱的力量根本起不了半點作用,隻能任由被他們拖著離開。
家門明明就近在咫尺了,卻在瞬間又越來越遠了……
董慈被兩人拖著走到一處偏僻的街角,拐過彎就看到了站在黑色轎車旁邊的景容。
“唔……”嘴巴被人捂著並不能發出聲音,她嗚嗚的叫著,眼神又驚又怒。
景容無所謂的一笑,眼睛被街邊的燈光照的晶亮,好看而又危險。
“帶她上車。”
黑色的轎車飛馳而過,很快就沒了蹤影。
而剛剛路過的行人隻是在隱約間看到幾個模糊的身影,走近後,車子已然離開。
……
董慈被綁架了,確切的說,是被景容綁架了。
車子一路飛馳,最後直接開上了山,停在了一座豪華的如同城堡般的別墅門前。
被強迫帶入別墅後,景容就消失了,隻有一位看起來年紀蒼老的婦人一路領著她前行,而她的後麵,仍舊跟著兩名保鏢。
這裏華麗的不可思議,內部裝潢偏向西式,一路順著長廊走過,兩邊皆是掛滿了金燦燦的畫框。
輝煌而又冰涼,華麗又缺少生氣。這是董慈對這裏的第一印象。
她一路低頭前行,七拐八拐間隨著婦人走到了一間寬敞的餐廳內,長長的飯桌上擺滿了飯菜。
“董小姐不用客氣,您隨意食用就可。”婦人容貌深邃挺立,說話吐字間夾雜著一些異域,董慈細看之下,才發現她不是中\/國人。
“景容在哪裏,我要見他。”
“抱歉,我並不知道少爺此刻所在的位置。”婦人歉意的鞠了鞠身子,又朗聲說道,“我的名字叫莎莉。”
“我要見景容!”
她才不管什麼莎莉不莎莉,董慈眼睛中有霧氣彌漫,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急切的站起來就要離開。
“找我?”
一轉身,就看到景容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他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頭發有些淩亂的貼在臉頰邊,懶惰而又隨性。
“坐下,吃飯。”
景容越過她走到飯桌前,拉開椅子就坐了下去,見董慈站在原地沒動,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將手撐在了下巴上,懶洋洋的說道,“董慈,你要清楚一點。你是被我綁回來的。”
“所以,你確定要在我的地盤上和我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