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她砸的，但她曾經是個小富婆沒錯。
對一半錯一半。
黎落轉頭再去找那個ID為“男朋友”的網友，想問問是不是手抖打賞錯時，發現對方已經不在線。
不過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手抖。
這是一個新注冊的賬號，也沒什麼觀看記錄打賞記錄，沒道理會在賬戶充值三百萬放著。
很明顯，就是給她的。
黎落想到那一句“渣女”，不由得渾身一震，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方雅掐著點進房間，比黎落還激動：“啊啊寶貝你贏了！你一定能拿冠軍的！”
比賽是積分製，隻要在後續的pk中，沒人的打賞超過三百萬，黎落這個冠軍就穩了。
而pk進行這麼久，之前最高的記錄，就是一個大主播一周收到八十萬打賞。今晚黎落破了記錄。
黎落壓住心底隱隱的一股不安，也用力點點頭，“獎金一百萬，加上三百萬的分賬，我弟弟的半條手臂算是保住了！”
黎落想了想，又苦惱道：“……那個男朋友不會讓我還錢吧？”
還錢也行，反正她白拿一百萬了，還是得謝謝人家。
“說什麼傻話？”宋方雅說：“我剛才給你打賞一百塊都要反複摁確定鍵才成功，三百萬不會手抖的，放心。”
宋方雅把電腦轉過來，正對黎落，“叫聲爸爸，算銀貨兩訖了。”
“……”
黎落很上道，對著電腦拜了三拜，恨不得給電腦上柱香。
宋方雅問她：“接下去，還打算繼續嗎？”
“不了。”
越千顏在那兒，黎落才不去湊熱鬧。
黎落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還記得越千顏嗎？我跟你說過的，我今天的對手是她。”
“？？”宋方雅是個暴脾氣，聽了之後立即道：“就是那個一心一意插足你和斯叡的小白蓮？”
當初黎落和追斯叡的事情，全校都知道。宋方雅是她的同學，也目睹這一對情侶分手的全過程。
她不知道黎落覺醒的事，就把分手的原因歸咎於越千顏插足。
黎落沒反駁什麼。
不知想起什麼，宋方雅的麵色變得怪異起來，含糊問：“當初你和斯叡的事情，你不要難過——”
那時黎落追人追得驚天動地，談戀愛也談得十分用心，但斯叡始終不冷不熱，仿佛和黎落談個戀愛，隻是被人追煩了做出的妥協。
宋方雅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替黎落覺得不值。
但真等到黎落分手了，宋方雅又看不慣她那段時間的消沉。
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她走出去沒有。
“我不難過呀。”黎落揚起臉來，露出一抹嬌笑，“是我提的分手，當初我甩他甩得可漂亮了。”
“哪怕他現在立刻出現在我麵前，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嗬，男人，咱不缺。”
說得特別有骨氣。
宋方雅放心了，“行，那我先走了，有事隨時聯係我，別做傻事。”
黎落點頭。
隻是沒等宋方雅離開五分鍾，很快又折返回來。
氣喘籲籲，麵色猙獰。
“？”黎落問她：“你不是走了？”
宋方雅一副見鬼的表情，“斯叡回來了。”
“？？？”
“現在就在你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