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人,身後那一直跟著她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她停了下來,等了不一會兒,就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楚嵂淅倒是沒騎騾子,跟南風兩個人拿著隨身行李用走的,他見她停了下來,也跟著停在她身邊。
“怎麼不走了?”
洛晴衣盯著他看,冷冷地問道:“你從碼頭那裏就一直跟著我?”她真的想不明白,他怎麼就跟著她不放了呢?
楚嵂淅本想直接說是,可是想到那本小冊子裏的某句話,便挑眉改了口,“我就是順路也走這兒,怎麼,這條路隻有你能走?”
南風嚴肅著臉不說話,心裏頭卻忍不住大大翻了個白眼,主子爺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別宮在省城的西方,現在可是直直地朝著東方走。
洛晴衣懶得探究他的話是真是假,把路給讓了出來,“那你先走吧。”
剛好前頭有一個雙岔道,他總不會又剛好跟她要走同一個方向吧?
誰知道楚嵂淅是打算把烈女怕纏郎這句話給實施得徹底,見她像是要等著他走的樣子,也不往前走,就站在那兒看著她。“不用讓我,你先走吧,我休息一會兒。”
第十一章
洛晴衣盯了他老半天,這深山老林裏本來日頭就暗得快,她也不想浪費時間,牽著自己的騾子繼續往前走。
前方兩條岔路,一條看起來壓得平實多了,一條則是野草相對的茂盛,可是她還是選擇看似較難走的那條路。
就她問來的消息,樊家村的人通常走的路就是這一條路,其它村子的人為了不跟他們在同一條路碰上,才又另外開了一條路。
洛晴衣腳步不停,但是後方一直盯著自己的專注視線讓她覺得別扭極了,她知道那是楚嵂淅的目光,可是對於他這種死皮賴臉的纏法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西南山中,樹蓋層層迭迭的幾乎要遮住所有日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早上到正午這段時間勉強能夠見到太陽,可是一等過午,林子裏越發顯得陰暗,就算要趕路也沒有辦法,隻能早早尋個地方,好準備生火休息。
洛晴衣的運氣不錯,找到一個在水源處附近的小山洞,她才剛把自己的東西放好,拿著水壺準備去裝點水,就看到那兩個大男人也毫不客氣地走進山洞裏。
她也懶得理會他們,一是她有種莫名的感覺,楚嵂淅並不會對她做什麼,二是若他們真的有什麼意圖,她自有辦法讓他們得到慘痛的教訓。
楚嵂淅也沒有同她多說什麼,放下東西後,又走到山洞外,有些憂心地看著天象。
“這看起來像是要起風了……”他對天象雖說不是很有研究,可是起風下雨的雲象還是能夠判別個八成。
南風也是常在外頭走動的,打從剛剛開始也不斷注意著雲象,臉上也少了點傻氣,多了幾分嚴肅。
“隻怕不隻起風,這雨下得還不小。”南風皺著眉頭附和道,看著這個在水源處不遠的山洞,他憂心的勸道:“爺,就算要趕夜路,我們還是從原路繞回去吧,就算淋點雨也比待在這兒安全,雨若是下得不大還好,若是半夜發了大水,隻怕要逃都不好逃。”
當然,這句不好逃是指還要帶著那個冷淡的小姑娘逃跑而言,如果隻是他們兩個人的話,他還是有這個信心能護著主子安全離開的。
楚嵂淅眼神沉沉的看著在河邊小心地裝著水的小姑娘,淡淡問道:“可你覺得我們能夠說動她跟著我們一同離開嗎?”
南風沒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他的答案。
他們跟了小姑娘一路,這樣的舉動跟登徒子差不了多少,不說人家小姑娘會不會聽他們的話一同回城,隻怕還會先懷疑他們是不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