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進了山,又被大雨淋了一身濕,連她都快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莫阿婆慢悠悠地走下樓來,坐到桌前開始吃飯。
吃到一半,莫老頭突然問道:“上回不是說有一間客戶破了個洞嗎?喊人來修了沒?”
莫阿婆想了想,回道:“咱們這附近的人,哪次幹活不是三催四請的,我就想著平日也沒啥人來,就沒怎麼上心,好像就拿了塊板子給擋著了,想來應該是沒事的。”
“沒事就行,之後再找人來修吧。”
老倆口繼續吃飯,忘記了沒人來的客房如今住了新的客人,也忘記了那個小洞其實也沒他們說的那樣小。
第一個發現客房不對勁的人,就是楚嵂淅。
楚嵂淅快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在房裏四處瞧著,這房間相當簡陋,一眼就可以看了個全,他很快就發現靠牆的櫃子後頭似乎不大對勁。
他想到某些黑店會在牆後弄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心中一陣惡心,連忙把櫃子給移開,把那片虛虛靠著的板子給拉了下來……
他本掛著一抹冷笑,打算瞧瞧這對老夫妻在後頭弄出什麼花樣,卻沒想撞入眼中的卻是一幅美人半裸轉身的畫麵。
他怔住了,然後在下一瞬瞧著洛晴衣像是要轉頭的時候,快速的把板子給放了回去,他則是定定地看著那板子,像是能透過板子,看見另外一頭美人沐浴的身姿。
她一頭如瀑的黑發鬆鬆的盤起,白皙的手輕掏起熱水往身上澆,水珠從她赤摞的身子滑落,勾勒出美好的體態……
他不過是匆忙看了那麼一眼,可是那畫麵在他腦海裏反覆播放,一次次的似乎都能看見更細致的地方,讓他渾身都火熱了起來。
越是不去想,那畫麵就越清晰,甚至連板子後頭她每一次掬水的聲音都更加清楚,讓他心頭騷動難耐。
直到他聽見她人似乎從浴桶裏站起來的聲響,他想著她應該洗好了,他也得看看該怎麼把板子放好才行,絕對不是有什麼下流的心思……
他在心中如此說服自己,接著將板子輕輕挪開來,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瞧見,就迎來一大盆溫熱的水。
他猝不及防,被潑了滿頭滿臉,人也拿著板子登登地往後退了兩步,好不容易甩頭把眼前的水給弄了幹淨,就看到洛晴衣透過那個洞,似笑非笑地瞅著他……
“等一下把板子給我釘死了,再讓我抓到你偷看,我就把你的三條腿都給斷了!”
楚嵂淅難得覺得有些窘迫,臉色微微泛紅,下意識低著頭,看著剛換好的衣裳上頭的水痕,他突地想到她剛剛說的那句威脅,五官不免有些扭曲。
這小姑娘是從哪裏學來這些亂七八搭的話?
他奔到洞前,咬牙切齒的低問道:“你給我好好說說,那三條腿什麼的是哪兒學來的?”
洛晴衣正隔著一道屏風穿衣裳,聽著他的追問,隨意把衣裳一套就走了出來,一臉不以為然的瞅著他。“就是知道,又怎麼了?你還能來打我不成?”
或許是洗了一個熱水澡,她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倒也沒顧慮太多,挑釁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可是她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挑釁,一種是心眼小的人,一種就是名叫楚嵂淅的人。
楚嵂淅一聽這話,也不管其他,直接出了房門往她的房間去,她不開門,他就一直敲門。
連南風都開門出來瞧瞧是什麼情況,看到是兩個人的花招,連忙又縮回房裏去,當沒看見。
洛晴衣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就能夠把人給勾來門前發瘋,她可不想剛住進來第一天就招惹老夫妻圍觀,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了門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