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趴在屋外的樹下,給帕西哆整理頭頂上的那挫小黃毛”。
“給它纏了一個小花環戴在頭頂上,再配上帕西哆圓滾滾的小包子臉,真是可愛極了”。
裳兒道:帕西哆吖帕西哆,你怎麼這麼可愛啊?都快比上我家小姐了,怎麼辦?好喜歡你啊,可以親一個嗎?
“說完就邊著帕西哆親了下去,但是親到一半帕西哆往後蹦開了,裳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把初吻獻給了樹根”。
“裳兒立馬抓住帕西哆頭頂上的一撮毛,拎起來對著自己的臉”。
“帕西哆,你還不讓我親你是不是”?
帕西哆顯然不爽被人這樣拎著,就及盡反抗的蹦噠自己的小短腿跟小翅膀,奈何身體太胖,翅膀根本夠不到自己的腦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不知道小姐夫人什麼才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呸呸呸~烏鴉嘴烏鴉嘴,小姐夫人好好的,哪會出什麼事情嘛!一會兒做好晚飯等小姐夫人回來吃好了,嘿嘿。
“說完就捧著帕西哆轉身進了屋子”。
“此時”
“皇宮的某個角落”。
“幻顏顫抖著身子抱著腦袋蹲在那裏,頭發與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前方站了一排看笑話的各個千金小姐,為首的則是忌葵與幻瑤”。
而後麵也站了不少宦官家的少爺,他們雖沒用實際行動欺負幻顏,不過看笑話他們倒是挺喜歡的。
沒有一個會願意上前扶起幻顏,就當是扶她便會弄髒了自己的手吧。
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忌矢枕著手臂睡在樹叉上,側頭就能看到前方的一群人。
從一開始隻有幻顏一個人坐在那邊的涼亭,到幻顏被欺負並扔下池塘,又被撈起來摔到牆角,他都一一看在眼裏,但是並沒有打算伸手相助的意思,那個女孩他也耳目有聞,不關自己的事,他也不願插手,以免給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靜靜的看著吧。
(多年後的忌矢也會後悔,為什麼當年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自己沒有上前幫她一把?是不是從那刻就注定了這個女人不能為他所用?亦或成為敵人?將會死在裳兒手上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希望是死在“她”的手中,至少這樣“她”或許還能記得自己。)
一個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走到忌葵身旁道:公主,這個幻顏被您這樣一整,會不會給整死了?
喲,我說周小姐,我這妹妹啥地方都不好,唯一好的地方呢,就是命硬,所以呢,就不勞周小姐你來關心我這小妹的安危了。
忌葵隻是輕哼了一聲,把玩著脖子上掛著的大金掛鏈。
然後轉身開口道:本公主玩夠了,看著她有點礙眼,讓她離開這裏吧,免得汙染了這一園的花草。
周圍連忙有人附和著,對啊,快讓她離開啊,本小姐還要賞花兒呢。
站在這兒也真是夠礙眼的。
周圍熙熙攘攘的聲音此起彼伏,都叫著讓她離開。
幻瑤冷豔看著前方,還愣著幹什麼?杵在這兒礙眼呢?還不快滾。
原本抱著腦袋蹲在牆角的幻顏,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打濕的頭發一撮一撮黏在臉上,她把雙手放在臉頰的兩旁,把頭低低的埋在胸前,慢慢往人群勾當走去。
原本圍成一圈的人群,都給她讓了個位置,供她通過。
全身濕漉漉的一走一個腳印,將麵如羅刹的麵埋得很低,肥胖的身體因為穿著不合身的衣裳,硬生生的有幾坨肥肉擠了出來。
大家就這麼看著,也牢牢的記住了她此刻的這般模樣,成了日後茶餘飯後的笑話。
幻顏不懂,不懂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
已經走但人群後麵的幻顏,擦拭著臉上的水,她還沒有找到娘親,也不知道自己還上哪裏去找娘親。
由於今日的宴會,宮裏的丫鬟侍衛也都聚集到了宮門前,所以後宮能見到的人很少。
她沿著道路走了很久,不知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小竹林。
看著眼前的竹林,幻顏忽然想起來娘親好像特別喜歡竹子,經常會拿著竹子微笑呢。
“想著,就一邊叫著娘親一邊跑進了竹林”。
忌梵已經兩組屋子裏收拾得一塵不染,原本沒有太多情緒的他,卻想著這可能是母後就給他的唯一記憶,記得母後是個愛幹淨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生前住的地方變得髒亂不堪。
忌梵從納戒中取出之前從峽山摘下來的風鈴草走到窗前,把風鈴草掛在中間,用手撥弄了一下,立馬就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忌梵認真聽著響聲,記得以前小時候,晚上睡覺母後都會掛一串風鈴草在窗前,聽著聽著就睡了”。
“然而一陣時間後,刺耳的哭聲自外麵穿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