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想到,他這一去就是五年!五年來,除了每隔一段時間會寄回來一些畫以外,隻有父母和你的祭日,他才會回家。
就像是抗拒這個城市一樣。”
喬寒星說著,拿出兩張顏汐落的畫像放到桌子上,畫麵上的背景無一不是春暖花開,人也都笑著,可就是透出一股無聲的悲傷。
右下角用端正的小楷寫著落款日期和地點。
顏汐落的心毫無預兆的抽搐一下,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不願讓喬寒星看出她的異樣。
“像這樣的畫,在喬家已經放了一個屋子多。
其實我一直不願意承認,我哥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姚婉。”
顏汐落放下杯子挑挑眉頭,絲毫不在意的看著喬寒星。
“你在監獄裏的那三年,我總是看見哥哥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發呆,走近了,才看清他手中拿著你們兩人結婚時的戒指……”
“十分鍾已經到了,不必再說了。”喬寒星還想繼續說,顏汐落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冷漠打斷她。
咖啡杯碎落的聲音在顏汐落身後響起,服務員快步走來收拾。
喬寒星握著勺子的手緊了緊,雙眼通紅不甘心的看著顏汐落離去的背影。
喬寒星來到顏汐落座位的背麵,坐著帶黑色鴨舌帽遮著半張臉的男人,正是喬陌漓。
“哥……對不起!”喬寒星哽咽。
喬陌漓身上還留著未幹的咖啡漬,他望著顏汐落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顏汐落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突然姚婉從路旁的一棵樹後麵閃出來。
“你當真沒死!”姚婉說話間,一把鋒利的刀已經架在了顏汐落脖子上。
在咖啡館裏一直看著顏汐落的
喬陌漓和喬寒星,見到這一幕,神經緊繃即刻往外跑。
顏汐落感到脖子上傳來的寒意,頭皮發麻,她抓緊手中的包強迫自己冷靜。
顏汐落看著姚婉臉上從耳根斜到嘴角的傷疤發問,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的臉怎麼回事?”
姚婉凶狠的眼裏立馬多生了無盡恨意。
“我的臉?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你想怎麼樣?”
顏汐落看著眼前貌似瘋癲的姚婉,一邊在背後偷偷打著報警電話,一邊盡力拖延時間。
“怎麼樣?當然是送你下地獄!”姚婉說著,把顏汐落一把拉過顏汐落拖著她往偏僻的地方走。
喬陌漓從咖啡館追出來:“姚婉,放開顏汐落,我留你一命!”
姚婉看到喬陌漓的出現也絲毫不慌張,“你以為在監獄裏呆了這麼久,我還會怕死嗎?”
姚婉說著,手下已經加大了力氣,顏汐落雪白的脖子上被割開一個小口子,流出鮮紅的血液。
“住手!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放了她,條件好說!”
喬陌漓伸出手,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姚婉的動作。
“條件?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從前隻不過是喜歡你……”
姚婉的話還沒說完,喬寒星已經帶著一名巡邏民警,從她背後拉開了她拿著刀的手。
姚婉驚詫後瞬間反應過來,把顏汐落推到車流急促的路邊。
全速行駛黃色的出租車拚命按著喇叭,顏汐落重心不穩搖晃著,眼看就要被車撞上,喬陌漓像離弦的箭衝過來過來把她推到安全的地方。
顏汐落癱在地上,看著瞬間倒下的喬陌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