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裕不知道乾興皇帝的怨念,他樂嗬嗬的回到鎮國公府,將聖旨丟給一臉懵逼的朱明恩後,連跑帶顛的回了正院:“媳婦媳婦,咱可以出去玩了,你想上哪兒啊?”
“江南!”期待已久的青青一臉開心的投入自己懷抱的場景並沒有沒出現,反而是龍鳳胎歡呼著從裏麵跑了出來,一左一右抱住朱子裕的胳膊:“爹,咱先去江南唄?”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的感覺,朱子裕心裏哇涼哇涼的,他一臉嫌棄的看著兒子朱明義,立馬做出了決定:“先去看你四叔!”
管他去什麼地方,總比呆在家裏好,龍鳳胎無視了父親的黑臉早早的收拾好了箱籠,等朱子裕想趁著天還沒亮帶著媳婦偷跑時,一進馬車就看到龍鳳胎在車裏一臉興奮地看著他倆,於是原本的夫妻二人甜蜜出遊,變成了一家四口的家庭遊。
朱子裕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嗎?自然不是,若是帶著漂亮可愛的閨女也就罷了,一個臭小子湊什麼熱鬧?
朱明義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爹在心裏萬般嫌棄了,還樂嗬嗬的一路暢快的騎馬瘋玩,體驗了在深山裏捕獸釣魚,學會了夜間看星星辨別方向,感受了點燃篝火翻烤野鹿了樂趣。
就在他以為自己能耐的已經成為出行隊伍裏不可或缺的一員時,朱子裕一行人到了朱子昊鎮守的邊陲小城。
一家人相見自然分外親熱,朱子昊娶得媳婦也是武將之後,雖劍法不如朱子昊,但一口大長刀耍的是舞舞生威。朱子昊一家人離開京城的時候朱明義還小,雖聽得過叔叔嬸娘的威名,但已經沒有印象了。
朱子昊和朱子裕兩人推杯換盞喝了個酩酊大醉後居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武了一套劍法,那眼發繚亂的劍招看的朱明義五體投地,當即就要拜叔父為師。朱子昊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好為人師,當初朱明恩才三四歲的時候朱子昊就扔個他一柄木頭劍,教他領悟劍法。如今朱明義自己主動送上門來,朱子昊自然樂的合不攏嘴,也不顧已經二更天了,非要帶著朱明義對月練劍,還是朱子昊的媳婦實在看不下去一腳把他踹屋去這才消停了。
朱明義跟著親爹練了快十年的武功,每天□□練的生不如死,如今跟著他叔父才算找到了練武的樂趣,抱著一把破劍樂嗬嗬的跟著朱子昊後頭。朱子裕看在眼裏,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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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小城裏呆了一個來月後,某一天朱明義早上起床後絕望的發現他爹帶著他娘和他妹走了,隻把他留在了這裏。
朱明義懵逼了:“我爹娘走了我咋整啊?”
朱子昊樂嗬嗬的安慰著他:“他們走了正好,叔父教你練劍你還沒學會呢,走走走,出去到武場再喂你幾招劍法。等哪天天氣好,叔父帶你去打一回韃子,叫你看看什麼才是真刀真槍的廝殺。”
朱明義一句話都聽不進去,他惶恐的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可我還沒娶媳婦呢?”
朱子昊一臉無語的把朱明義拍了下來:“才十二就想娶媳婦太早了,等過三五年你爹就來接你回京城娶媳婦了。”
“居然要三……五……年……”朱明義更傷心了:“我不想像四叔似的那麼晚才娶媳婦……我長得又不醜……”
朱子昊:“老子也不醜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說的就是你四叔我!怪不得你爹不願意帶著你,簡直太討人嫌了!”
朱明義:……嗚嗚嗚……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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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把兒子甩給了弟弟,朱子裕頓時覺得天也藍了花也香了,雖然還有個小跟屁蟲進寶,但好歹進寶是自己唯一的女兒,長得和她娘一樣漂亮可愛,平時又貼心軟萌,帶這樣一個跟屁蟲也是挺開心的。
離開邊境又往北走了兩個多月,天氣越發冷了,朱子裕索性在當地租了一個二進的小宅子,帶著青青和進寶住了下來。京城雖也算北方,但和這種極北之地還是有差別的,當住了半個月後,進寶這忽然發現外麵已變成了美麗至極的純白色冰雪天地,山川、河流、甚至樹上都是一片雪白。
一片一片雪花密集的遮擋住了視線,青青和進寶穿著厚厚的毛皮鬥篷,帶著雪帽,抱著銅手爐站在廊下看著鵝毛大雪席卷著世界,隻片刻功夫,原本的紅色的屋頂就不見了痕跡,隻剩下一層厚厚的白雪覆在上頭,青磚鋪的小道更是被雪深深的覆蓋,世界變得一片蒼茫。
進寶也不嫌冷,往前走了兩步試探著伸出一隻腳去踩雪,鬆鬆軟軟的積雪頓時將進寶的鹿皮的靴子吞沒了。似乎覺得十分有趣,進寶一手抱著手爐一手打著傘,笑著跳進了雪地裏,踩出了一串串的腳印,青青在廊下看著女兒恣意的身影和銅鈴般的笑聲,不禁也童心大發,她連傘都不打,將銅手爐也放到了一邊,拿了一雙鹿皮手套帶上就這麼衝進了雪裏。
進寶一回頭,見青青隻帶著兜帽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