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葉凝心哭聲更大。
“葉山,鑒於你兒的品行,這門婚事,就此作罷。”
葉公朝麵黑如水的葉山喝道。
“孽子,你知不知錯。”
就算是所有人都認為自已真欲奸汙葉凝心,葉無悔也無所謂。
可看到父親也認為如此,質問自己時,葉無悔心裏,如刀劍撕割。若是以往,竟管是被冤枉,為委曲求全,葉無悔也隻能默默咬破牙齒,伏頭認罪。
但想起那劍王李羽的話,葉無悔悲憤無比:“爹,你給我取名無悔,就是讓我做人做事,要無愧無悔。”
“對於這件事,我沒做過,無愧無悔,我知什麼錯,認什麼罪!”
殿內所有人驚嘩!
葉無悔在葉家,向來沉默寡言,唯唯諾諾,可如今,卻敢在所有葉家高層麵前,大聲高喧,這倒是一怪事。
難道自己冤枉兒子了?
但看那葉凝心那痛哭之態,這事不像有假。
而且葉凝心與兒子從小便要好,憑他與葉凝心的關係,心急,對她下藥,欲行此事,也是極有可能。
“葉無悔,你無恥!”
葉凝心傷心欲絕,抬頭罵了一句葉無悔後,更發傷心的抱住爺爺痛哭起來。
見此一幕,葉山大怒,上前本欲一巴掌,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孽障,當著族長與葉家長輩麵前還敢狡辯,你枉費了我多年對你的教導。”
說著,葉山朝一直沉默不言的族長抬手道:“這逆子如此不堪,全憑族長發落。”
說罷,揚長而去,離開了大殿。
“哼,我可真是瞎了眼,之前竟會想到將心兒許給你這等無恥之徒。”
葉公說罷,拖著哭得傷心欲絕的葉凝心離開了。
“父親,葉無悔無德無行,還做出此等汙及家風之事,一定要嚴懲不怠。”
葉龍興災樂禍,同時心底大笑:葉冰,你當年給我的屈辱,如今,我全要還在你弟弟身上。
一直沉默不言的葉家族長葉坤,終於說話:“葉無悔,無品無德,辱及族風,本應將你廢姓驅逐,但念你父親為我族勞苦功高,便再給你一次機會。半年之後,將是族比,你若能進入族比前十,對你這次不堪之舉,就一筆帶過,不再追究。否則,廢姓驅逐。”
“來人,將葉無悔壓回他府上,禁足三月。”
隨著族長一錘定音,葉無悔冷笑著看向那滿是譏諷得意的葉龍:總有一日,你與葉凝心這賤人今天給我的屈辱,我會加倍俸還。
至始至終,葉無悔不是不想替自己伸冤解釋,而是,他知道,一直在葉家被人看不起視為廢才無異的他,說再多辯解的話,也沒人會相信。
別人說知子莫若父。
父親那失望之極,怒極而走後,他更感心裏悲切,連親生父親都不相信自己。
你還能指望別人相信自己那無力的辯解嗎?
說我是被陷害的,是葉龍與葉凝心這兩個葉家的天之驕子合夥汙害他,沒有人會信。
為什麼,因為自己不是劍者,武學天賦不足九品,更沒有劍屬性。
在他們眼中,是個徹頭徹底的廢人。
......
“少爺,你吃些飯吧,你都一天不吃不喝了,這樣哪行。”
葉府凡成人禮後,所有直係子弟皆會分到一院。
回到自己院後,由於父親的不信任,葉無悔隻覺心中無比悲切。
侍女冰兒,見葉無悔依舊沒有反映,將飯菜放下,歎氣道:“少爺,就算所有人都認為你要奸汙那葉凝心,我也不信,少爺是好人,不會做那種事。”
“你相信我?”
一直毫無反映,躺在床上的葉無悔轉過頭來,看向冰兒。
“嗯,我信。”
冰兒眼睛明亮有神:“冰兒自小左腳殘廢,無依無靠,行乞生活。可少爺不僅不嫌棄,還將我帶回葉府,讓冰兒有了存生之地。如少爺這種好人,又豈會做那豬狗不如的事。”
“謝謝你,冰兒。”
冰兒拐著腳走來,道:“少爺,就算你不吃飯,但你這身衣服已好幾天未洗,盡是塢垢。你換下來,讓冰兒去幫你洗了吧。”
“咦,少爺,你胸衣這裏的東西是何物,這麼髒,讓冰兒替你丟了。”
嘭!
葉無悔一個激靈,迅速翻身。
這悲切之下,竟忘了那劍王李羽留給自己的東西。
劍王,那是劍王朝傳說中的人物,他給的東西,必是不凡。
想到這,葉無悔激奮道:“冰兒,你先去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見少爺總算振作不少,冰兒高興道:“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