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裏,留著披肩的褐色長發,典型的西方人麵孔:長長的鷹鉤鼻、深陷的眼眶、棱角分明的顴骨,嘴唇上下都有密密的胡茬。此刻他悠閑地托著一杯紅酒,坐在岩城主府中的沙發上。身邊的威霸也身陷沙發,嘴裏叼著兩顆雪茄,正吐著濃密的煙霧。
“你失手了,想過後果麼?”瓦裏輕描淡寫的看著對麵的鐵籠,端著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然後站起身。
“作為殺手,任務失敗了一般都隻有兩條路要走。”吳無極雙手被掛在籠子頂端,腳不著地。
“哦?”瓦裏走到籠子前,他覺得無極的話耐人尋味。
“自殺,或者被你殺。”無極抬起頭盯著瓦裏的眼睛。
“那你期待我怎麼做呢?”瓦裏舉杯欲飲。
“我選第三條。”無極勾起嘴角。
“怎麼講?”瓦裏又放下喂到嘴邊的高腳杯。
“殺了你,然後去領下一個任務。”無極洋溢著笑容,無限囂張。
“嗬。”瓦裏沒有說話,轉過身。
威霸從沙發中拔出自己,搖晃著頭部,拎起一根鐵棍逼到無極麵前。“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殺人?”威霸用鐵棍撥弄著無極遮眼的頭簾。
“你猜呢?”無極扭過頭離開威霸的鐵棍。
“咚!”威霸猛地將棍子刺在了無極的腹部。
“呃..”無極的口中噴出鮮血。
“威城主,給這位殺手留口氣,等我殺完人回來,再拿他找點樂子。”瓦裏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放在無極的腳下。然後旋身披上甲衣,“城主你可要看好這位殺手,他可是隻帶刺的寵物。”
“哈哈哈...”
瓦裏扭身走出城主府,裏麵棍棒的擊打聲和威霸的笑聲逐漸消失。門口有一匹棕色毛發的駿騎在不耐煩的四處晃著頭顱,前蹄也在不停地踏著土地。
“你也等不及了是麼?”瓦裏先是拍拍馬背,然後等著腳蹬翻身上馬:“走吧,咱們去殺人,然後接回你的主人。”
棕馬似乎聽懂了瓦裏的話,奮力地揚起前蹄,嘶鳴了一聲。
“哈哈,駕!!”一人一馬揚起塵土,直指木屋。
山崖的洞窟。三個黑影從洞口閃過,有兩個人拖著一人竟然踏著山壁向上如履平地。
“記住,你回去以後一定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在我們奪寶的時候才可以徹底反水!”
“是,大人。”恒元為首是瞻。
三道身影登上懸崖之後沒有著急向村裏去,而是讓恒元先去村裏探探消息。他們先在村後埋伏了起來。
村子裏麵很亂,村民們四散逃亡,遭到埋伏的入侵者很警惕,打頭的槍兵不時對著身邊的建築點射。
“快到廣場地下去避難!”村中身著綠色的村衛奔走在亡命的村民之間,大聲叫著。
少數的村民調轉方向朝著教堂方向去,多數人慌不擇路,扛著家底的包裹,向南邊山林避難。現在他們根本聽不進他人的話,在災難麵前,什麼都是逃生的障礙!平日的鄰居、血濃於水的親戚、相處幾十年的老友,管你特麼是誰,都給我讓開一條路來。
村內的疏散很快結束了,街上一片狼藉。少數以為躲在家裏可以避難的人,正哆哆嗦嗦的藏在家裏的某個角落,祈禱著惡魔擦肩而過。
恒元從後山潛入村子,他的目標是村長家,目的是打探秘寶的消息,所以他與大多數人走相反的路線,災難當頭,人家在逃,他在趕往災難的中心。有些逃亡的村民也不禁在心裏佩服這位村子的元老。甚至有幾位壯士見狀丟掉包袱,回家取出插魚的魚叉跟上了恒元的步伐。
這樣一來恒元不禁心裏發虛,又無可奈何。他怕事情敗露之後,這幾個健壯的漁夫會把自己當場插死在村口。但他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輕易不會暴露,到了反水的時候自己的兩位大人也一定會為自己掩護,這些漁夫反而可以證明自己對村子的忠心。想到這裏,恒元反而興奮的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