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達摩(1 / 2)

疼,萬劍穿心,每一劍都是對王越的提醒,告訴他什麼是懦弱的代價,什麼是懶惰的代價,如果當初他早些準備,如果他努些力,今天他還會會有今天這樣的結局麼。玉帝王母還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謂的神佛,他發誓要報複,可今天他什麼也不能說,甚至他連誓言都不敢發,隻因出口成誓神靈必知,他不會再次給那些人侮辱他的機會了。

他已經忍不住了,他的心被那劍刺穿了,他嚎叫翻滾,他身體裏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被抽了出去。而在一旁監刑的天將卻有些難以置信,這萬箭穿心過後他竟然還活著。那天將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件閃爍著慘白如同月光的日月梭羅禪杖,隻要搶了這件神兵融合了它,自己也有不死之身了,但他不敢因為這是玉帝對王越的一種殘酷到極點的懲罰,如果不然就憑借王越那不過是金仙的道行還不足以煉化那件神兵。時間在緩緩的流動一如既往,但不知怎的王越感到那時間似乎在和他作對,如果不是怎麼會流動的這麼慢,終於那萬劍輪停了下來。離死不過一線之隔的男人再次活了過來,他收起了那件連那些大羅金仙也有些眼饞的神兵,看著那慘白的光華,他不知該不該慶幸因為它,他已經挺過了數以百次的萬箭穿心的可怕刑罰,但也是因為這件神兵他不得不一次次承受那可怕至極的刑罰卻連死都做不到。

那監刑的天將走了,帶著他滿足和嘲笑,下一次監刑他不會再來了,雖然天界很寂寞但是聽著那聲嘶力竭的叫喊還是有些掃興。王越看著那天將離開,他卻連站都站不起來。在月光的籠罩下,這個高大的男子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將法力順著經脈走了一遍,可讓他絕望的是自己的法力再次失去了近一成法力,這幾年來近百次的萬箭穿心讓他的法力減退到了不足原來的五成,而他的道行卻也從金仙境界倒退回了天仙中層境界。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不要說數百年後那所謂的觀音會因為自己的阻攔而讓自己成為西遊中的一員,恐怕數百年後自己就是想爬出這流沙河都會成為問題吧。

而想靠修煉保持自己的法力道行甚至有所增長那不過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罷了,那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所謂的天才地寶,而世間最普遍的天才地寶除了人,那號稱萬物之靈的生物還有什麼呢。

“不是我要吃人,而是我要活下去就隻能吃人,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而我隻是不得不做的更**一些罷了。”當王越第一次吃人的時候,他流著淚對那個男子說著這些話。而那男子卻哭著喊著說著他的苦楚,他還有妻子,他還有尚在繈褓的孩子,他還有年邁的父母,他不可以死。王越看著那個男子,他閉上了眼一道劍光,那男子靜了,那人血特有的腥臭味道,提醒著這個曾經的人間小白領,他為了自己殺了人,做了妖,成了怪,再也不是一個好人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他已經記不清他吃了多少人,他已經忘記了昔日做一個好人時候的感覺了,無數的白骨與骷髏在流沙河的河底伴隨著他,無數的冤魂在晚上的河麵嚎啕,無邊的戾氣與怨氣充斥了整個大河。而不知何時他的法力竟已經恢複了,他的道行也恢複了,甚至那件充滿了神秘氣息的日月梭羅禪杖也和他的肉身結合的更加緊密了,而那曾經讓他不可抗拒的萬箭穿心的痛也慢慢的被他熟悉了。再一次的受刑之後,早就已經丟失了本性的王越又一次的來到了河麵,這是多久了,河麵上竟然沒有了舟子,從什麼時候河岸邊曾經熱鬧的村落竟已經被荒草淹沒,他仰天長號,如老猿夜啼其聲悲烈而充滿了怨恨,而在他的頭頂隻有一輪圓月在他的頭頂上灑下了慘白的月華,那伐桂不知幾萬載的男人不知怎的停了一下,然後再次做起了那重複了不知多少年的伐桂動作,然而那桂樹卻在每次他的斧子離開的瞬間再次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