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1 / 3)

都毀了,我以為你跟陸清遠那騷`貨一樣是個鋼鐵直男呢,結果說彎就彎我靠。媽耶這麼一說我好怕,我感覺表演班基佬好多啊,天天塗唇膏描眼線我靠。”

李鳶勸他自重:“我覺得基佬也不是不挑人的。”

“日。”遊凱風衝他豎中指,豎完了又佯裝舉了個話筒湊過去:“哎,采訪一下,我能問問你倆什麼時候開始的麼?”

“不能。”

“嘖!”遊凱風瞪眼,滿臉的“你不說我就去滿大街告密你怕不怕”。其實就是看李鳶情緒低迷,心裏堵著事兒在,遊凱風才半開個玩笑,他真要不肯說,遊凱風也沒打算強問。

“你問我,我也不能說的很明白,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喜歡他什麼,感覺我都沒辦法三言兩語講清楚。”

遊凱風琢磨了兩秒:“我可以總結為日久生情麼?”

“不算。”李鳶搖頭否認:“我跟你日久怎麼沒生情?”

“哎草,你可千萬別跟我生情我求你。”遊凱風皺眉,“那就是靈魂相惜?”

“你放過這些詞好麼?”

遊凱風咂嘴:“這叫什麼?這就叫青梅竹馬敵不過天降係列,雖然我跟你也沒什麼竹馬的關係。”

李鳶愣了愣,繼而笑得眉眼柔和:“他好像跟你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遊凱風怕是參加的山頂洞人集訓班兒,一頓飯,秋風掃落葉,連肉末茄子裏的肉末都沒給李鳶留,饞壞了。午休的時候分頭走,遊凱風回啟源,李鳶回鷺高。先是沒來得及穿校服校褲被胡保安攔下記了姓名班級;再是點兒沒踩準,他上六樓老班下六樓,好巧不巧撞了個臉對臉,搞得很尷尬。老班也沒多說什麼,揪著李鳶包帶把人往樓下扯:“來我辦公室。”

先泡上壺毛峰,倒給李鳶一杯:“吃午飯了?”

“剛吃完。”李鳶接過,“謝謝班主任。”

“你膽子很大。”老班從抽屜裏掏出一摞疊好的報紙試卷,和一份空白表格,“敢事兒不跟我說清楚就翹課不來,你厲害我厲害?你教我我教你?這個優秀學生你不想評就不要評,不是說非得選出來兩個名額,真空著也行。”

老班口吻裏有山雨欲來之勢,挺嚴肅,說明真的在生氣。

“發生了什麼我理解,都心痛,我站在班主任的角度去考慮,其實也很能接受,也承認你是個好孩子。”老班食指點點桌麵,“但凡事講究邏輯自洽吧,但在我這邊看,你這就是不合情,也不合理。”

“當時跟你提一幫一,你還不怎麼情願。”老班靠在椅背上看著他:“所以我問問,你和彭小滿的朋友關係,都已經這麼鐵了麼?”

李鳶覺得手裏的杯身滾熱,熨燙著皮肉,便把它輕輕擱在了桌上,手搭上嘴巴緩了緩痛意。

鷺高某年,其實有過些次序之外的緋色傳聞,起因於一次周一大課間的通報批評,報高三某班某兩位男生,在白術堂回廊隨地脫褲子小便,被某輔導員當場發現,記了班級姓名之後,送上教務處。這事兒一出,火爆全校,所有學生胃裏的隔夜大碴粥好險沒給笑吐,心說這都是倆什麼人,放著好好兒廁所不上跑白術堂亂撒尿,是尿頻尿急尿不盡麼?

都當個課後笑料在貼吧班群裏傳開,卻無端冒出了個與眾不同的反駁之聲:打住。可能麼?合理麼?你們想,都已經說這倆男生是咱們學校高三重點班的了,就告訴我哪個成績好的成年高中生還結伴兒去公共場所撒尿玩?缺啊?換個思路!指不定他倆是那啥,然後那啥,所以那啥……對吧?

一個“對吧”餘韻無窮,還附了個戴墨鏡叼煙頭的表情符號,深藏功與名。吃瓜眾人好比受了那南海觀音點撥的花果山野猴兒,宛然撥雲見日茅塞頓開——靠,倆基佬要辦事兒給發現了,褲子都脫了才說是隨地小便的吧?我的媽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