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昨天跟她演戲的男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那男人留下的電話號碼,她回撥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提示關機。
一直到晚上,肚子實在餓得發慌,她才換了一套長衣長褲,打算出門買點吃的。
隻是,她才剛將門拉開了一條縫,一雙蹭亮的皮鞋就從外麵闖了進來,開了的門,‘嘭’的一聲又被甩上。
“阿......言。”
夏沫退了幾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趕人,她的衣襟就被他抓住,將她整個人推到了牆麵,靠近,壓迫。
她既盼著他不要想起昨晚的事,又盼著他不要步入莫祺的陷阱。
她既愛他,又要推開他。
這種矛盾,像無數根針,深深淺淺的紮著她,刺著她。
“沫沫......你回來。”
他的手撐在牆麵,將她整個人固在中間。
他眼裏布滿了紅血絲,神情頹廢,眸中帶傷。
“回......來?”
“你跟別的男人做了,我也跟別的女人做了......”
“你跟別的女人做了?”夏沫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她吃不準,他指的是昨天晚上跟她的一夜,還是,她走後,他跟莫祺真的做了?
“莫祺......”
夏沫隻覺得心口被重石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你記得很清楚?你跟她做了?”
“嗯。”
夏沫全身猶如被釘在了牆麵,連呼吸都忘了。
“我們都背叛了對方,我們彼此原諒,沫沫,你回來,忘了那些男人,我也會跟莫祺劃清界線,我們重新開始。”
紀言深忽然固住她的腦袋,俯身重重吻了下去。
夏沫身形一僵,用盡全力將他推了出去,“阿言,我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為什麼回不去?你有錯,我也有錯。”
“那如果是我不愛你了呢?”夏沫心髒猛的一縮,疼到痙攣。
“不愛了?”
“是,愛了你四年,我真的膩了倦了,阿言,你跟莫祺......如果她是真的愛你,你跟她......”
“夏沫,你就這樣輕賤我們的感情?你就這樣輕賤愛著你的我?”紀言深低吼,脖子繃緊到紅成血色。
虧他來找她,虧他以為彼此都犯了錯,能跨過去,就能回到從前。
夏沫緊緊咬著牙關,咬到腮幫子都疼了。
紀言深伸手要去揪住她的衣襟,夏沫側身要躲。
他桃花眼中的歉疚漸漸被冷酷取代,一攻一退間,他撕開了她輕薄的長襯衣......
她一身的青紫斑點,頓時暴露在了空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