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掐了下眉心:“姐,我掛了,回去再說吧。”
沈延倚著牆壁拿帕子擦手上的水,他眯著眼睛看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扯起一邊的唇角笑了起來。
陳清坐回座位上,剛拿起勺子就瞥見了往這邊過來的人,她在短暫的愣怔之後,若無其事的低頭攪動咖啡。
對麵的西裝男看向陳清身後,對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緊接著,陳清的頭頂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陳清,好久不見。”
放下勺子,陳清麵色沉靜的抬起頭:“沈總,別來無恙。”
沈延笑了笑:“這位是?”
陳清並未給出回答,而是對西裝男說:“這是我以前的老板。”
西裝男連忙起身:“你好你好。”
沈延掃了眼伸到他麵前的手,沒有將手從褲兜裏拿出來的意思。
西裝男尷尬的咳嗽兩聲後坐了回去。
董千金過來湊熱鬧,露八齒的笑著問:“沈少爺,你怎麼到這邊來了,他們是你的朋友?”
西裝男看到董千金,眼睛都直了:“小姐你好。”
董千金端著手臂翻了個白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陳清的目光從富家女身上掃過,她拿紙巾擦擦嘴,對西裝男說:“王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姐那邊……”
西裝男終於將視線從董千金那裏移開了,打斷她說:“沒事了,我會跟家裏說的,我跟你姐有緣無份。”
哪來的緣陳清說:“我的咖啡我付過錢了。”
董千金看向西裝男。
西裝男滿臉難為情,擺出生氣的樣子說:“陳小姐,你這人真是的,我不是說我來付的嗎?你這樣搞,顯得我這個人很小氣。”
陳清目瞪口呆,不是你說的aa製?失憶了?
西裝男當沒看見。
陳清鄙視的搖了搖頭,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跟包往咖啡廳外麵走。
沈延沒理會董千金,跟在陳清後麵出去,把她叫住:“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陳清沒回頭:“我在哪裏工作,好像跟沈總沒有關係。”
沈延對她的態度不是很滿意:“好歹一起共過事。”
陳清說:“並不愉快。”
沈延看著她站在路邊攔車,他拿出煙盒跟打火機,叼根煙在嘴邊,站在風裏將煙點燃,長長的抽了一口。
有空車過來了,離陳清越來越近。
沈延的額角跳動了兩下,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抓住了陳清的手臂。
計程車停在陳清麵前,司機問她上不上車。
陳清胳膊被抓的地方有點疼,像是被鐵鉗夾住了,她沒掙脫開,隻能跟司機說抱歉。
司機當是小兩口吵架,打趣的說:“在外麵鬧,隻會越鬧越厲害,要鬧就回家關上門鬧,一會兒準能好。”
陳清的麵上微熱,沈延倒是一派氣定神閑。
車一走,沈延就鬆開了鉗製住陳清的那隻手,半搭著眼皮一言不發的抽煙,視線所及之處是她蒼白消瘦的臉,還透著一股子病態。
生病了?沒好好吃飯,還是沒好好喝水?
陳清的語氣清冷:“沈總,您要是還為了當年的掛件一事,我……”
她說話的時候,準備把手放進包裏麵,拿出那個掛件。
沈延出聲打斷:“我這次回國是為了相親,家裏給安排的,對象就是你剛才見過的那位,董氏千金。”
陳清碰到包的手一滯,她的手垂了下來,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異常:“恭喜沈總。”
沈延自顧自的說:“今天沒想到會在餐廳遇見你,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