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顏被人抬走前去救治,舒若蘭很平靜的在桌旁坐下,靜靜的等待著。
一個時辰未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靖王司徒西南的身影出現在室內。
看著平靜坐在桌旁的舒若蘭他愣了一下,隨即一陣風似的衝過來,揚起手惡狠狠的對著舒若蘭的臉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舒若蘭的臉被扇得偏了過去,她維持著偏頭的動作許久,才抬手拭去唇角溢出的血跡,轉頭笑望著司徒西南。
“王爺,這一巴掌就權當還了你在圍場救我的恩情吧。今後,舒若蘭和你兩不相欠了。”
她的語氣極輕,像極了在說情話。隻是那眉眼間的決絕和冷冽,卻讓人的心為之一顫。
司徒西南看著這樣的舒若蘭,他以為她會辯解,會喊冤,可是她沒有,就那樣嘴角溢血笑看著他。
心裏莫名一顫,他轉過身去,大步向外,走到門口冷冽的聲音響起:“把這個毒婦拖去雜役房,賞她一碗毒酒,從今以後,靖王府再也沒有王妃!”
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應聲而入拖起舒若蘭就往外走,轉過廊簷舒若蘭看向司徒西南身後傳來舒若蘭平靜的聲音:“謝靖王爺成全!”
舒若蘭的死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一向強勢的丞相府在知道她做出謀害皇嗣的事情後竟然也沒有臉來找靖王要說法。
舒若蘭的屍體孤零零的躺在柴房,沒有人關注半分,幾個時辰後丞相府來了一輛簡陋的馬車,接走了她的屍體。
終於替馨容報仇司徒西南以為一切塵埃落定,可是他卻開始做夢,總是重複夢到那天舒若蘭嘴角溢血,含笑看著他那副決然的摸樣。
從夢中驚醒後,他就再也難以入眠。
舒若蘭像是給他下了什麼巫蠱一樣左右他的生活,讓他心神不寧。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這是舒若蘭死後的第三個月。
司徒西南喝得大醉,踉踉蹌蹌的推開了早已經封閉了很長時間的舒若蘭居住的院子。
滿目蕭條,遍地灰塵,空氣中洋溢著塵土的嗆人味道。
站在空蕩蕩的室內,不知道為什麼司徒西南竟然又想起了舒若蘭當日嘴角流血的樣子。
他失控的對著舒若蘭當日坐著的位置嘶吼:“舒若蘭,本王沒有錯,都是你的錯,本王都已經想要放過你了,你為什麼不悔改,為什麼要害死本王的孩子?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一室冷寂。
憤怒的司徒西南一拳重重的擊打在麵前的桌上,桌子四分五裂,伴隨著桌子四分五裂的是一聲清脆的“鐺”。
就著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司徒西南看見地上靜靜的躺著一枚金釵。
他伸手撿起金釵,卻在看清楚金釵的摸樣時候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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