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瀲陽鐵青著臉,一個字也不想跟他廢話。他拿捆仙索把人捆了個結實,直接丟到了破雲麵前。

破雲二話沒有,利索地刺破了曲洵的心口,接下一捧心頭血;然後把人丟給江瀲陽,叮囑了一句:“千萬不能讓他死了。”

而曲洵臉色蒼白,竟還笑了笑:“怎麼樣,我就說你不會殺我。”

江瀲陽隻好裝作聽不見,他一拂曲洵的傷口,那傷口便立時愈合起來。江瀲陽不錯眼珠地看著破雲將那一捧心頭血沒入一顆不知是什麼妖獸的內丹裏,然後掰開褚寒汀的嘴,將那珠子塞進去。然後破雲擦擦汗,對江瀲陽道:“他的魂魄幾乎就要從這具身體上剝離掉了,在我煉好第二顆固魂丹之前,隻能靠這顆珠子鎮著。江瀲陽,我立刻就要閉關煉丹,大概需要半月時間。這半個月裏,曲洵不能死,更不能跑。”

曲洵詭計多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搶走固魂丹,說不定打昏了也不保險,江瀲陽又得照顧褚寒汀,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他借了破雲一隻鴿子給蕭長亭去了信,隔日裏,天機山凡能數的上名字的弟子,就開始陸陸續續趕到了魔窟。

曲洵時時刻刻至少被八個人貼身看管,還有江瀲陽,每隔一個時辰就要來查看一回,終於落得插翅難飛的境地。這半個月裏,除了每日取血那半盞茶的功夫,他就沒有片刻是清醒著的。

而褚寒汀的情況沒有變好,可也沒有惡化,就這麼安安穩穩地堅持到半個月後,破雲出關。

破雲家大概一輩子都沒這麼熱鬧過,每一寸石板上都踩上了陌生人的腳印,被玷汙了個底掉。他甫一出丹房便破口大罵:“姓江的,老子這輩子跟你不共戴天!”

江瀲陽能屈能伸,大手一揮,天機山一眾弟子便都隱了起來,仿佛剛才隻是一場錯覺。江瀲陽扳著破雲的肩,一邊把他推到褚寒汀床邊,一邊賠笑道:“救人要緊,救人要緊!”

破雲哼了一聲,將褚寒汀口中的珠子取出來,再把新鮮出爐的丹藥輕輕壓進他的喉口。

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百年那麼漫長,江瀲陽的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看著褚寒汀安安穩穩地把丹藥吞進肚裏,他的心才仿佛跟著落回了胸腔。

江瀲陽衣不解帶地守了他三天,什麼也沒做,就連眨一眨眼都生怕錯過了什麼。三天後,褚寒汀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江瀲陽揉揉酸澀的眼睛,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褚寒汀有些虛弱地問道:“我睡了多久?”

江瀲陽輕輕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大概隻有……眨一眨眼那麼久。”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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