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摯才不管他回不回縣城,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我跟著您。”

莊映棠不高興,坐在後座不肯理人。然而林摯隻要跟他在一起就覺得開心,聽程珂說他們是要去看雪山之後就更開心了。他美滋滋地想,自己的眼光真好啊,男神人美心善,還那麼溫柔!

……濾鏡真厚。

車開了不久就到了馬老板的馬廄,他們一見愁雲慘淡的馬老板,莊映棠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查到了嗎?它昨天和今天都吃了什麼?”

說到這個,馬老板氣就不打一處來:“馬兒燥!槽裏還剩了不少呢,難怪它今天精神不好又暴躁,原來是哪個殺千刀的給它喂了這東西!您要是不提,誰會去翻它的食槽,可不就叫他蒙混過去了!”

馬兒燥之於馬,有點像貓薄荷之於貓,隻不過沒那麼大的勁兒。它精神不好,脾氣暴躁,片場裏人來人往的,很容易受刺激。估計早上林摯拔劍的那幾回晃了它的眼,所以它才想把林摯摔下去。

幸好雪山吃的不多,過兩天把毒素代謝幹淨了,也就沒事了。

東西是查出來了,可這究竟是什麼人幹的卻不好說。雪山在這一片很出風頭,又給馬老板賺了不少錢,說不定就礙了誰的眼。馬老板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他咽不下這口氣,可又不知道找誰去撒。

“你別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莊映棠嚴肅地保證道。

馬老板顯然想岔了,簡直感激涕零。他非要留他們吃飯,莊映棠推辭不過,自己也很想嚐嚐草原風味,便順水推舟地留下來了。

馬老板卯足了勁弄了一桌盛宴,還宰了隻羔羊烤了招待他們。這麼一頓飯連準備再吃,足足折騰了四五個小時。等到他們酒足飯飽,草原上的天已經黑了,幾人剛出門就覺得一陣妖風刮過,立馬飄起了下起了白毛雪。風雪呼應,愈演愈烈,當中還夾著雹子。

這種鬼天氣想回縣城可難了。於是馬老板又十分熱情地留他們住下,莊映棠實在沒法,也隻好答應。

“可是,我們家小,就兩個房間還能住人了,隻能委屈你們湊合一下。”馬老板帶著他們去看房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可是房間其實還不錯,朝南,又剛通了暖氣,起碼一點也不冷。

莊映棠對馬老板道過謝,馬老板便走了。莊映棠略一思忖,叫道:“程珂……”

程珂喝得臉紅撲撲的,半靠著司機小王才能站住,聽見老板叫他,他條件反射地直了直腰,含混地說道:“好,我跟小王睡!”

莊映棠本想讓林摯跟小王擠一擠,可聽了程珂這話,生生又把話咽了回去。他怪異地看了程珂一眼,語出驚人:“你……你喜歡小王?”

這下,程珂的酒被他嚇醒了大半。他有些憤恨地想,黑心老板自己要睡小情兒,他就給他遞台階,多貼心哪!結果卻沒落好,黑心老板還要叫他背黑鍋!

然而事已至此騎虎難下,程珂隻能咬著後槽牙含淚背鍋:“是,小王多好啊。”

莊映棠聳聳肩:“隨便你。”

說完就進了房間。倒是林摯比較有良心,跟著莊映棠進屋前,感激地對著程珂呲了呲小虎牙。

外頭,本來還好好扶著程珂的小王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他十分惶恐地看著程珂,結結巴巴地說道:“程、程導,要不我還是上車裏湊合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