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程珂滿頭黑線。得,他還不滿意了,簡直就像個不早朝的昏君!可問題是,勾搭皇上不上朝的奸妃都去跑通告了,陛下您自己在芙蓉帳裏待著有什麼意思?
程珂無奈道:“您還記得那個照片的事麼?有眉目了。”
莊映棠略想了想,恍然大悟。程珂說的就是他和林摯跟石曙光一同在酒店房間門口被拍到的那一回,因為很可能被錄下了他的胡言亂語,他和林摯的舉動也十分惹人遐想,確實比較嚴重。莊映棠正襟危坐:“買到了?”
程珂搖搖頭:“唉,晚了一步,他已經賣給別人了。”
莊映棠一怔。這麼大的料,那狗仔毋庸置疑賣了個好價錢,可這買主又是誰呢?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花了這番心血買回來的料,既不爆,也不拿來跟他談條件,他到底打算幹什麼?難不成要留作紀念?
“這事說來有點曲折,”程珂說:“那狗仔也說不清楚買家的來曆,被大價錢砸蒙了。我先前也沒查到,因為那個買家不是圈裏人,看著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莊映棠十分好奇,催促道:“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程珂笑了笑:“是,買家姓李,是周總的助理的同學的小舅子。”
☆、第 98 章
周曜旬那個八杆子打不著的小舅子幹嘛要買他的照片?這明顯就是周曜旬授意的嘛。莊映棠發現, 自己隻要一沾上這便宜弟弟,就有點犯被迫害妄想症。他琢磨了一會兒,決定在弄清對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之前先按兵不動,反正有他大哥坐鎮,這些牛鬼蛇神還能翻出花來麼?
周曜旬確實翻不出花來,他現在就快自身難保了。
春節假期結束後,雖然大部分人都回公司上班了, 可真的要找回工作狀態,恐怕還要等到元宵節後。而還躺在病床上的莊照嶽被養得精力充沛,已經開始處理工作了。春節假期後的頭一個工作日, 他就在病房裏約見了譚漣生。
譚漣生實在不知道莊照嶽在病中就急著找他是為了什麼事——剛過完年,大家都還在半放假狀態,公司根本沒什麼大事。偏偏莊照嶽時間充裕得很,不緊不慢地跟他扯了一上午閑篇也不見切入正題。眼見著午飯時間都要到了, 譚漣生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莊董,您今天找我, 可不光是為了聊天的吧。”
莊照嶽這才作恍然大悟狀:“你瞧我這腦子!做手術的時候,他們肯定沒少給我用麻藥,我這記性明顯比不上從前了。唔,我確實有事想問你——聽說咱們法務部正準備起訴魏南遠?”
譚漣生沒想到莊照嶽找自己是為了這事, 一點準備都沒有。他謹慎地點點頭:“是,董事會接到舉報,魏南遠有明顯的經濟問題,證據基本確鑿。”
莊照嶽搖頭歎息:“大家都是同事, 撕破臉也不好看——不過該起訴還是起訴,以儆效尤嘛。說起來老魏也是老員工了,這事我有失察之責,等我回去上班的吧,該怎麼罰怎麼罰,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譚漣生抽了抽嘴角,心想罰您事小,扣個工資寫個檢查再搞個整頓最多了,不然還能怎麼辦呢?你們家公司不讓你開了,大夥一塊喝西北風嗎?
問題就是,莊董帶頭受罰,直接責任人還怎麼逃得掉?譚漣生想起這事就覺得頭疼、莊映棠也算恩怨分明了,舉報的證據大多是在跟魏南遠撕破臉之後。可這麼一來,這事就比較有意思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