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映棠打開地圖一看,恍然大悟,那什麼xx寫字樓底商,不就是他以前常去的一個酒吧的地址嘛!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地處鬧市區的酒吧門口空蕩蕩的,隻剩下霓虹燈招牌在夜色中閃耀著。莊映棠下了車,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裏頭一片昏暗。
這是家清吧,偏文藝範兒的,不大開光光怪陸離的燈,隻在每張桌子上方懸著安詳溫柔的暖黃色燈,因此一向不算亮。
可也斷不會是這樣昏暗的,就好像沒在營業似的。
莊映棠好奇地走進去,發現這家酒吧果然沒有營業。
他停在空無一人的吧台處,遲疑了幾秒鍾,準備先出去再說。空無一人的酒吧實在有點詭異,他待得心裏發毛,還是趕緊出去,跟林摯確認一下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吧……
可就在這時,忽然房裏所有的燈光全都亮了起來,莊映棠驚訝地回頭一看,隻見林摯仿佛憑空出現在舞台中央,一束光打在他身上,懷中的一大捧玫瑰花鮮豔欲滴,最中央頂著一隻小小的盒子,依稀熠熠生光。
莊映棠一時邁不動步了。
這氣氛太好了。恰到好處的燈光、深情款款的心上人、緩緩流淌進人心裏的音樂……莊映棠的眼角有些濕,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什麼都能答應林摯。
……如果沒有不合時宜的熱烈掌聲的話。
還沒來得及好好品位感動的莊映棠一頭黑線地往聲源處望去,見鬼一般發現他哥哥全家一個不落,赫然全員在場,一旁還搭頭似的添了個程珂。
莊映棠:“……”
莊照嶽滿麵喜氣,眼角還有可疑的濕氣,激動得無以複加,鼓掌的時候簡直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要不也無法以一己之力鼓出“熱烈”的效果。他的老婆孩子個個側目而視,許晏如一臉毫不掩飾的鄙夷;唯有程珂,大概是為了自己的飯碗,正在幹巴巴地和著他幕後大老板的節奏拍著巴掌……
台上的林摯也有點尷尬。他請莊映棠的家人來,本意是為了一起給莊映棠慶生熱鬧熱鬧,再有就是請他們當個見證。結果自己正事還沒辦,見證人先喧賓奪主代替自己站在舞台中央了!
這捧花可怪沉的,幸虧自己運氣好,還沒跪,要不就尷尬了……
好在莊映棠還沒忘了他。他三兩步走到台上,在一個比較適合被求婚的距離停了下來,矜持地微微揚著下巴。而林摯是一鼓作氣再衰三竭,現在緊張得有點回不過神來,磕磕絆絆地張了半天嘴,愣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莊映棠似乎從林摯的手足無措中品出了那麼一點詭異的樂趣,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林摯,一點也沒有提醒他的意思。哪知他還沒樂過癮,下頭莊照嶽就先不耐煩了,他高聲道:“姓林的小子,你還想不想跟我弟弟結婚了?”
林摯宛如剛找回魂來,感激地看了莊照嶽一眼,急急對莊映棠道:“對對對,你、你想跟我弟弟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