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初嘴角的冷笑一怔,眉頭緊蹙,“你說什麼?
“我,我……”紀墨初越是激動,手上的力道越來重,席微幾乎被憋的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忽然紀墨初的手一鬆,席微像是一堆泥巴一般的被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席微劇烈的咳嗽著,嘴裏的鐵鏽味越來越濃烈,幹嘔幾下,席微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努力的壓製著嘴裏的血腥,忽然“噗!”一聲,嘴裏一口鮮血吐出。
濃烈的血腥味在房間蔓延開來,眼前的血紅再一次的模糊了紀墨初的眼睛。
席微自己知道,她費勁心思壓製住的癌細胞再一次擴散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氣勢洶洶。
紀墨初被眼前熟悉的一幕驚到,不由的後退幾步,看著撐在地板上苟延殘喘一般的席微。
“你到底怎麼回事?”紀墨初暴怒著。
一想到這三年來他過的生不如死,而她竟然可以安然的度過了這三年,他心裏的怒火就立馬被激起,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
他不得不承認,三年前,席微死的時候,他難過過悔恨過,甚至是怨恨過自己。
他沒有真的想要她死,可是她還是死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白慕寒說過,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當時沒有多想,可是現在——現在想來,白慕寒的話有了更多他不知道的深意。
“跟我去醫院,佑佑在等我,佑佑在等我!”席微說完,整個人朝著地麵載去。
紀墨初趕緊抽出被單將席微包裹起來,抱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周媽看著忽然跑下來的紀墨初,並且懷裏抱著滿臉是血的席微,趕緊跑出去叫車。
到了醫院,席微被緊急送往了手術室。
紀墨初焦急的等在門外,他甚至連身上的睡衣都沒有換,直接就趕了出來。
想到席微最後說的那句話“佑佑”?
“給我查席——宋煙在醫院所有的藥用明細,我要找出一個叫佑佑的孩子!”
“是!”吳宇威點頭離去。
手術還在進行中,紀墨初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吳宇威就拿著一個文件夾跑了過來。
“紀總,查到了,您說的那個叫佑佑的孩子,全名宋恩佑,今年三歲,現在正在醫院等候骨髓移植。”
紀墨初接過文件,仔仔細細的來回翻看了文件,出生日期上寫著正是三年前。
紀墨初不由的眉頭一皺,收起手裏的文件交給吳宇威,“給我調取當年席微生產時候的所有的信息,是所有!”
“是,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