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事不可能。”沈衍兜著手,昂著頭,傲慢的像個孔雀,他第一次沒去,就打定了主意之後也也不會去。
他可不想裴園的事情還沒搞定,又被未婚妻纏上。
要是被爺爺知道,肯定是打斷他的腿,也要讓他履行婚約,根本就不顧他的意願。
沈澤言摁滅了煙頭,按著酸痛的太陽穴,他垂眸,眸光落在掌心,他想起了安欣的腰肢,又細又軟,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體香誘人。
沈澤言喉嚨微動,閉上了眼,突然覺得有自己的想法太過於禽獸。
“哥,你沒事吧。”沈衍直覺沈澤言今晚有點不對頭,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有那樣的想法,沈澤言望著沈衍,心中有幾分愧疚之意。
沈澤言有了歉意,自然而然就會滿足沈衍的要求,“你的事情,我會讓人打點。”
剛才沈澤言那臉色,沈衍都不抱希望了,突然沈澤言答應了,沈衍是感恩戴德,表示以後一定會發奮圖強,努力完成學業,不丟沈家的人。
兩家的婚事,小輩沒感覺,但長輩尤為的注重。
休息天,沈老爺子把一家人都叫到了本宅,說得就是沈家和安家的婚事。
除卻自家的人,還有交好的世家也過來陪著老爺子下棋。
“老爺子,你真是重情重義的人,”圈子裏不少人都知道沈老爺子為了感恩,讓自家的孫子娶對方的女兒,這在新一輩人中覺得不可思議,但在老一輩的觀念中就是知恩圖報。
“老爺子,你的心真好,擱在旁人家,哪裏會有這樣的好事。”一位太太笑,說話酸不溜秋的。
原本沈家這一代是兩個孫子,她家有個閨女,她早就有打算,把女兒嫁到沈家。
她想著沈澤言是家中的長孫,對女方的要求肯定是極好,不僅要求名門閨秀,還要求有主母風範,她家女兒就是個混吃等死的,肯定當不好家,所以,她早就算好了,撮合女兒和沈家次子沈衍。
誰能料想,突然殺出一個救命恩人出來,一下子就把她女兒原本的位置給占了。
她心裏當然不舒服,畢竟,她家裏條件再好,也抵不過老爺子想報恩的一顆心。
沈老爺子摸摸禿了半邊的後腦勺,也不說話。
沈澤言和沈衍的母親在沈家做媳婦多年,最會察言觀色,自是知道老爺子的不快。
老爺子活到這歲數,該有的都有了,對於名利已經看的極淡,反倒是對人情這塊看的極重。
當年,老爺子病重,急需□□換腎才能活下去,家裏的配型不是不成功,就是不願意捐腎給一個老頭子。
那個時間,讓老爺子看透了人生,所以安家老爺子臨死前給沈老爺子捐了一個腎,讓沈老爺子尤為的感動,是打定了主意,讓兩家一定要成為親家。
估計現在在老爺子的心裏麵,把安家的那位姑娘看的比自己的孫子還要重。
沈母笑笑,打馬虎眼,“這不是心好不好的事情,這是我們兩家有緣分。”
沈澤言和沈衍是一道來的,沈老爺子把人叫來就是想問問安家那位姑娘的事情。
沈老爺子的意思,第一次見麵就直接訂了得了,過兩個月就可以結婚了,隔年就有小娃娃出來,但在兒媳的勸誡下,他決定先讓兩個孩子見個麵,自己處一段時間。
這都有一段時間了,沈老爺子有些急了,便問問進度。
他捏著棋子,落了棋子,眸光順便移到了沈衍的身上。
“安家那姑娘怎麼樣?”沈老爺子沉吟。
沈衍撇著嘴,他怎麼知道怎麼樣,他又沒看過,他今天來,就是想跟爺爺攤牌,退了這樁婚事。
“不怎麼樣。”沈衍臉不紅氣不喘,真當自己去見過了。他單手抄著兜,腦子裏已經想了千萬種詆毀自己那未婚妻的方法。
他就不信了,沈家難道非要扒著那安家。
有的賓客幸災樂禍的笑了,畢竟,誰都覺得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還是盡早解除好,這樣沈家就又多了一個單身貴公子,自家的女兒就有機會了。
“不怎麼樣。”沈老爺子的嗓音沉下去,眼眸陰翳,沈衍正覺得爺爺的語氣不對勁,下一刻一個棋子就砸中了沈衍的腦門。
沈衍頭上痛的要死,隻見得自家爺爺神色古怪,麵帶冷笑,又一次問道,“到底怎麼樣?”
邊問話,沈老爺子已經又捏了一枚棋子。
眾人膽戰心驚,大氣不敢出一聲。
沈衍摸著額頭紅了的印子,知道再扛下去,自己屁股就要開花,於是果斷認慫,“我覺得她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