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是沈家的保姆準備的,雖說是保姆,但廚藝也是極好的。
一鍋菜粥,一籠包子,雞蛋,油條,小菜,種類齊全。
安欣吃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想早上的事情。
她到底有沒有和沈澤言做?
從未有過這方麵經驗的她,想破了頭都不知道真相,但要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安欣要回去,沈澤言取車送她。
路過了藥店,安欣眼睛一亮,要沈澤言停車。
進了藥店,她縮頭縮腦的在店子裏晃悠。
“您想買什麼?”營業員看到安欣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便問她。
安欣難以啟齒,眼神閃爍,但人都到了這裏,還是買一下比較好,不然過了時間,吃就沒有了效果了。
“就是避孕藥。”安欣覺得臉都丟到家了。
營業員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反應過來,指了一排貨架,好幾種這種藥,有事前的,還有事後的。
安欣也沒經驗,要了一種,順便買了一隻驗孕棒,打算過幾天測測,保證萬無一失。
她一身長裙,也沒個口袋,隻好把東西擱在塑料袋裏,擰了又擰,攥成了一團,捏在手裏麵。
她上了車,下意識的想要把東西往包裏麵放。
安欣沒生病,沈澤言見她拎著藥奇怪,“買什麼了?”
“買了點藥。”
“你生病了?生病了就應該去醫院。”
“我沒病,不帶我先備著啊。”安欣炸了毛。突然發現沈澤言跟個唐僧似的,實在是太煩了。
沈澤言不相信,覺得古怪,“到底買什麼了,那要是不說,信不信我查出來。”
安欣送他一個白眼,怒氣衝衝,“還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我怕弄出個人命出來。”
安欣就怕酒後亂性這事,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的家庭已經夠累了,不能再添負擔。
沈澤言伸出手,“東西拿來。”
“你想幹嘛?”安欣警惕道。
“你難道不知道吃這藥,對身體傷害很大嗎?”沈澤言私生活幹淨,但身處在他這般高位的人,不少都是玩女人的,他聽過不少,自然也就知道這東西傷女人的身體,吃的多了,傷的厲害了,說不定以後要孩子就難了。
隻是對於某些急功近利的女人來說,比起未來縹緲不定的事情,顯然眼前的好處更重要。
“你當我想嗎?”安欣嘀咕。
“你就沒想著,嫁給我,給我生孩子。”沈澤言眸光微斂,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安欣搖頭,“真沒想過。”
安欣從未想過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她深知沈家和安家門不當戶不對。
就算是退一步想,她真和沈澤言在一起了,那父母肯定是比她更高興,那是不僅想把弟弟給她當兒子養,估計全家都想搬到南城了。
照著她媽的性格,大嘴巴一說,說不定那些隻會嚼舌根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跟著過來了。
要是不幫他們,肯定是各種道德綁架,能把她去世的爺爺都搬出來。
安欣想想都恐怖。
她寧願嫁的普通點,這樣最起碼被吸血,也不會被吸的那麼恐怖。
沈澤言心中不快,但也不好發泄在安欣的身上,他歎了口長氣,摸摸安欣的腦袋,決定還是解釋清楚,省的她壓力大,生理周期不正常,真以為發生了什麼,亂吃東西。
“昨晚什麼都沒發生,你可別瞎吃藥。”
安欣頓時輕鬆,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差點被自己嚇到了,“你早說,不就行了。”
“我還指望著,你覺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就嫁給我呢。”沈澤言有一瞬間是有這想法。
安欣哼了聲,“時代不一樣了,不就是一層膜的事情,我沒那麼在乎。”在知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後,安欣的膽子又大了,肆無忌憚。
沈澤言笑而不語,不去揭穿她。
安母和安欣吵了架,也沒心情待在南城了,這裏花銷多,她舍不得,想想還是回去算了。
臨行前,給安欣打了電話。
安欣一想到他們馬上就要回去,也沒有氣了,打了車,去了火車站送他們。
安母板著張臉,臉上寫滿了不悅。
“媽,你就別氣了,你要是氣出病了,弟弟怎麼辦,爸爸上班,總不能把弟弟扔在家裏麵。”安欣寬慰了一句,畢竟要是真氣出了病,倒黴的還是她,又要出錢又要出力,說不定工作都幹不了,還得辭職回老家照顧家人。
“還不是你不聽話,王順那麼好都不要,下次可不會遇到這麼好的了。”安母記掛著王順的學區房,要是其他人家,可不一定有這麼大方。
“就算是遇到再好的,那也是我說了算,誰也做不了我的主。”安欣把話說明白了,不想讓安母再瞎倒騰。
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隻能靠著父母生存的她了,她現在有了不錯的收入,可以養得起自己,若是父母非要逼她,她隻好帶著她的小存款,遠走高飛了。
“以後別後悔。”安母恨恨道。
她抿唇淡笑。
她要是嫁人,後悔的絕對是她。
父母一走,安欣整個人都輕鬆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