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行長很樂意借款給沈澤言,隻是金行長今天來,不僅是來談業務的,還有其他的想法。
“這是我的小女兒,剛從國外回來,我打算把和沈氏合作的案子教給她做,你們可以多多接觸。”金行長的潛在意思不言而喻,他是希望和自家的小女兒嫁給沈澤言。
這樣,兩家的利益可以合並在一起,成為利益共同體,同時,自家的女兒也能找一個好婆家。
安欣上了個廁所,在外頭晃悠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有點記不清是哪一間包間了,她隱隱約約記得末尾是88的,她剛好看到右邊一間就是,她想著應該是這間,推開門,居然不是她要去的包間,但裏頭的人,居然是沈澤言。
她進去那一會,金行長正在推銷她的女兒,而坐在邊上的女子年輕漂亮,一身高定,貴氣逼人,而那女人正在給沈澤言斟酒,笑容諂媚。
四目相望,安欣很自然撇過了眼神,抱歉,“不好意思,打擾了,我走錯包間了。”
安欣趕緊退了出去。
安欣一出去,手機上立馬就多了一條短信。
“我之後解釋。”
安欣心頭莫名有些酸,但還是刪除了短信。
她不需要沈澤言的解釋。
說到底,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不是。
沈澤言發了短信出去,但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安欣的回信,他心中忐忑不安。
金行長並沒在意剛才的人,他現在一心想撮合女兒和沈澤言的婚事。
卻不料,沈澤言的臉色越發的黑沉。
沈澤言擦擦嘴,起身,神色淡漠,“金行長,貸款這事,還有待商榷,接下來,我會安排專人跟貴方洽談。”
金行長在商場上混過多年,自然察覺到沈澤言的冷淡。
可之前的合作分明不錯,怎麼這次變卦了。
沈澤言出去,直接給安欣打了電話,“你在哪裏”
“我在哪裏,不用跟你彙報。”安欣已經跟著公司的車子回去了。
她掛了電話,不想聽沈澤言的解釋。
她已經可以預感到沈澤言會說什麼。
但比起氣沈澤言,她更氣的是自己沒有底氣。
她若是個富家小姐,心情不好,可以直接衝上去,把沈澤言搶過來,宣誓主權,但她隻是一個連和沈澤言交往的勇氣都沒有的普通人。
上播之前,助理跟她說,有一個姓沈的先生在外頭等她。
她當然知道是誰。
“告訴他,我沒有時間,我現在很忙,讓他回去吧。”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著怎麼讓自己直播間的每一樣上架的產品一手而空。
比起男人,顯然她的工作更令她有底氣。
臨近年底,電商都想著抓著一年的尾巴,大促一筆,趕緊回本,好回家過年,因此給的價格都是相當優惠的。
幾乎產品一上架,都被一搶而空,後台聯係商家能不能加貨,能,最好,不行,看能不能預售。
等播完了,都快半夜了。後台的助理們還沒下班,忙著整理後續的工作,安欣叫他們整理好了,發一份資料到她的郵件,她回去看。
她在衛生間卸了妝,裹上羽絨服,剛打算預約個的車回去,剛到門口,就被沈澤言堵住。
沈澤言靠在門框上,指尖摁著一根煙,神色冷峻,他薄唇緊抿,一雙眼緊盯著安欣。
安欣想裝鴕鳥,都裝不了。
公司的人來人往,安欣怕沈澤言被人認出來,上第二天的頭條,趕緊把人給拽走。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想當門神啊。”安欣怒嗔,她抬眼,沈澤言的視線剛好落下來。
“今天的事情,我想解釋清楚。”安欣不回信息,沈澤言惴惴不安,他不想被安欣誤會。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變相的相親宴。”安欣對這塊也有經驗,說好的就是吃個飯,突然冒出了一個男人,讓她接觸接觸。
“今天我和金行長吃個飯,談貸款的事情,沒想到他有其他的想法。”沈澤言的手心覆著薄薄的汗,他第一次有這種緊張感。
“想你娶他的女兒吧,我理解。”安欣淡定道,怎麼說,也是門當戶對,強強聯手。
安欣越是淡定,沈澤言就越是不安。
“你說點什麼吧,”沈澤言鬆鬆領帶,撇過眼,看著安欣,他寧願安欣大發脾氣,無理取鬧,至少,那些行為證明,她喜歡他,在乎他。
但現在這不冷不熱的態度,沈澤言反倒是摸不透安欣想什麼了。
說什麼?
安欣也不知道說什麼。
畢竟,他們倆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隻是在曖昧的階段,況且,沈澤言也解釋了,這是對方單方麵安排的,他並不知情。
“下次注意就好。”安欣想了半天,憋出了這一句話。
安欣不吵不鬧的態度,反倒是讓沈澤言愈發的不安。
他送安欣回了住處,回了家之後徹夜難眠。
他即使之前是沒有談過戀愛,也知道女人對這事相當的忌諱。
前些年,父親還算是年輕的時候,他和沈衍的年齡還小,有女明星硬湊上來,倒追父親,父親忙著工作,也沒有理會這件事。
誰料回到家裏,母親非要鬧著離婚,父親也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後來才知道母親對那女明星蹭父親熱度的事情很不滿,甚至一度信以為真,所以就不要過日子了,幹脆離了得了。
而安欣現在的態度,讓沈澤言心裏沒底。
他睜眼到天亮,睡不著,索性起來,他在院子裏跑了會步,洗澡,更衣,到了公司,又是精神抖擻,兢兢業業的沈氏總裁。
“沈總,金行長剛來了電話,想約您今天吃個午飯。”
沈澤言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皺眉,“找個理由拒絕,順便,你去聯係其他銀行的負責人。
李特助鬱悶沈總怎麼突然改變合作夥伴了,畢竟,之前合作的還算愉快,還沒出門,沈澤言補充了句,“告訴他們,以後談業務,家屬謝絕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