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開始認為沈澤言也就是隨口說說, 但是沈澤言接她下班送到了家,結果就真不走了。
安欣善意提醒,“現在已經十二點了, 你該回去好好休息了。”
沈澤言進門, 坐在沙發上, 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他動作不疾不徐, 嗓音淡定,“我不是說過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搬到你這。”
安欣急了, “不是開玩笑的話嗎?”
沈澤言眼底噙著笑,“我可沒說,這是句玩笑話。”
安欣:“你放著大別墅不住,非要跟我擠在這裏, 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沈澤言懟回去, “那你怎麼不住我那,看來你智商也不高。”
“這不一樣, 那裏又不我家。”安欣並不打算還沒結婚,就搬到對方的家裏住。
“沒事, 我不介意把你這當我的家。”沈澤言窩在沙發裏, 雙手交疊在膝蓋上, 神態慵懶,閉了閉眼,真打算在這裏睡了。
“你別在這睡啊,”見沈澤言不走,安欣拽住他的胳膊, 拖著他起來,奈何沈澤言的力氣太大,安欣沒拖動他,倒是被沈澤言拽到了懷裏。
沈澤言人高馬大,胸懷寬廣,安欣被他雙臂禁錮著,動彈不得。
沈澤言貼在安欣的耳畔,吹了口熱氣。
很癢,很難受。
安欣扭動著身體,沈澤言卻把他禁錮越緊。
他低笑,“再動,你就危險了。”
安欣原先不清楚,但沈澤言身上的某處東西抵住她的大腿,她突然就老實了。
“真乖。”沈澤言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安欣的發絲偏軟,摸著手感很好。
安欣翻了個白眼。
她能不乖嗎?
這可是關乎她一輩子的事情。
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安欣的腿都麻了,沈澤言才把安欣的身體拖起來,他笑了笑,語氣揶揄,“開玩笑的,就算是真的想要,也肯定會征求你的意見。”
對於喜歡的人,沈澤言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情,除非等到她心甘情願的一天。
“別嚇我了以後,不然晚上八點以後,我就不給你開門了。”男女之防,安欣清楚,隻是因為對方是沈澤言,所以放鬆了警戒。
安欣打開空調,即使空調的製冷效果不好,但沈澤言來了,她得做做樣子。
“你真打算搬過來,這裏隻有一個房間,一張床。”安欣租房子的時候,壓根沒有想到沈澤言也會住進來,就租了單室套,對於她一個獨居的女性來說,空間足夠,但是沈澤言來了,就沒地睡。
“我睡這裏就好。”沈澤言目光落在沙發上,早就想好了地方。
安欣想做最後的努力,“你真打算住在這裏?”
沈澤言心意已定,“除非你跟我回去,不然,我就住在這裏了。”
安欣去房間裏抱了一床厚棉被出來,扔在沙發上,“那你看著辦吧。”
安欣打算讓沈澤言嚐嚐睡客廳的滋味,讓他知難而退,第二天乖乖認輸,回家休息。
第二天早上,安欣醒來,她開了房門,原以為沈澤言說不定半夜回去了,卻不料,沈澤言真睡沙發上了,他的外套隨意擱在茶幾上,裏身一件黑襯衫,身上蓋著她給的的棉花被。
安欣眨眼,有點不敢相信,但人確實是睡這裏了。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沈澤言還沒醒,眼睛閉著,睫毛長而密,她蹲下身子,近距離看著沈澤言,發現他的皮膚好到爆,幾乎看不到毛細孔,皮膚呈現冷白色,五官深邃而精致。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沈澤言是她見過的最俊朗的男人。
她多看了幾眼,有些著迷,她舔舔嘴唇,鬼使神差的,在沈澤言的臉上親了一下。
安欣以為沈澤言睡著了,偷親他一下肯定不會知道,誰料,沈澤言壓根就是醒著的,他就是想看看到底想做什麼。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沈澤言睜開了眼,一雙烏沉沉的眼眸雪亮,他的瞳孔裏倒映著安欣慌張的身影,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安欣沒想到當場被抓包,辯解,“胡說,分明是你的美色引誘我犯罪了。”
要是承認她,沈澤言的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安欣可不想給沈澤言這麼好過。
“原來如此,”沈澤言摸摸自己的臉,沒反駁。
他掀開被子,開始解開襯衫的紐扣,紐扣解開了一半,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膚。
“好好的,你解衣服做什麼。”安欣察覺到沈澤言動作不對勁。
沈澤言眼裏笑意未退,抓著安欣的手,按在自己的露出來的胸膛上,“繼續引你犯罪。”
末了,沈澤言還大方的補充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反抗,不會報警,要是警察問我,我就得說是,心甘情願被你上。”
安欣;“....”
安欣懶得和沈澤言辯解。
要是真懟起來,安欣絕對不是沈澤言的對手。
安心洗漱完畢,去廚房找點食材準備早飯。
突然,門鈴響了。
何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安欣見麵了,每次安欣都說在忙,何群不傻,察覺到安欣的敷衍,但他好不容易對一個人有興趣,自然不想前功盡棄。
他也不知道安欣為什麼突然變了態度,決定直接找安欣聊聊。
他知道安欣的工作基本在晚上,白天一般在家。
他選了個早上,來找安欣。
他敲了敲門,裏頭有了動靜,很快就有人開門。
要不是何群出現,沈澤言都快忘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