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很少,畢竟是被殺不是自殺,學校又有心壓著,目前連個熱搜都沒上。”

傍晚的校園逐漸熱鬧起來,從教學樓裏經過的學生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夏天天氣熱,女生們飛揚的裙擺和五顏六色的打扮是最亮麗的風景線。

蔣東川和汪小山都是警校畢業,在學校裏都要穿製服,學校也不允許染發,平時即使大家走在一起,也不敢肆意大笑。

比起其他學生,平靜的他們倆反倒成了不和諧的音符。

尤其是蔣東川身材高大,又長了一張俊臉,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從校長樓走到輔導員的辦公樓不到五分鍾,進門之前秘書姐姐囑咐兩人。

學生的父母也在裏麵,今天下午來的時候情緒就不太好,偷偷說一句,校長就是被這倆人鬧走的。

蔣東川和汪小山對視一眼,男人敲了敲門。

門的另一邊輔導員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這幾聲敲門聲無疑是天堂來的救贖鍾。

他急忙起身走到門口,一開門,一男一女。

“您好,我們是玟中區分局的。”蔣東川和汪小山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輔導員一手一個急忙拉了進來:“哎呦你們可算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他一邊走一邊轉身對後麵兩個中年男女說道,“這兩位就是負責張肖凡案子的警察同誌,你們聊吧。”說完就把兩人按在沙發上。

“我去給你們倒水啊!”

汪小山無語地看著輔導員逃命一樣竄出辦公室的門,歎了口氣。

“警察同誌。”

蔣東川的身板很有威懾力,單是坐在那兒就不怒自威,原本看見汪小山走在前麵表情剛猙獰起來的父母一看蔣東川,就立刻蔫兒了下來。

“張肖凡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今天過來是想和你們了解一下他平時的情況。”汪小山趁機開口,“他平時和你們交流得多嗎?”

張肖凡的母親擦了擦眼淚:“小凡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隻有高考完了挑大學的時候是他自己做的主。我們本來也想著他去別的城市能多開開眼界,誰想到現在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而比起母親的難過,父親顯得更加沒那麼理智:“不是說凶手當場就抓到了嗎?怎麼還調查?”

進門前汪小山看過張肖凡家裏的資料。他的母親是外省某市國家機關的公務員,父親則是企業職工,家境殷實,雙方都沒有案底。

“是這樣的。”蔣東川說道,“我們隻是在現場找到一名嫌疑人,但是目前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就是殺人凶手,也沒發現他和你兒子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充分的殺人動機。”

“殺人需要什麼動機?”中年男人一拍桌子怒目而視,“有些殺人犯就是心理變態,殺人取樂,既然知道他是凶手,你們盡管抓!我們不缺錢,一定要告到他償命!”

輔導員見狀急忙遞上一杯水:“學生家長您也冷靜一下,配合警察的問話,他們是來幫咱們的。”

等張肖凡父母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他們兩人又問了一些問題。

出門的時候,汪小山的表情有些凝重。然後低著頭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滑動著看些什麼。

蔣東川也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兩個人出了辦公樓,汪小山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蔣東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年輕的一男一女,他們站在圖書館門口的樹下,之間的距離大於五十公分,男生想伸手去搭女生的肩膀,卻被女生表情不耐地掃開。

汪小山眼珠轉了轉,轉身對身旁的男人說:“蔣大隊長,人有三急,我去那邊圖書館解決一下,你先去找學生宿舍,找到等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