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同情他。
“歌兒,我們之間說話還需要如此的猶豫不決嗎?”
在某種程度上,玉自寒已經猜到烈如歌會問他什麼?
但他要怎麼回答了?
其實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上天賦予他一次重生,沒有誰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得到這種天賜的機會。既然得到了,也不可能會是嗟來之食,最起碼也要付出點代價吧?
這是玉自寒自己的想法,但是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按照他和烈如歌的關係,其實將這件事情講給她聽,他知道烈如歌會相信他說的話。
其實玉自寒也嚐試過將這件事情寫在紙上給烈如歌看的,但是每次下筆的時候,暗中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著他。
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覺吧,他覺得如果把這個秘密跟烈如歌說了,說不定會使她萬劫不複。
那是他從小喜愛的小師妹,雖然感覺虛無縹緲,隻要有一絲威脅到烈如歌的,他都舍不得。
更何況,是因為他。
“歌兒,不就是沒有聲音了嗎?我們在重新練習,不就可以了嗎?”
玉自寒安慰如歌,同時也安慰自己,雖然他這一輩子都可能無法恢複聲音了。
“可是,玉師兄……”
如歌很心疼,沒有誰比她更加清楚明白,當年的玉自寒是如何刻苦練習發音,隻為了能和別人交流。
別看玉自寒表麵上裝著無所謂,其實他應該比誰都在意這些。
“歌兒,師兄想要看你笑,不要在為我傷心了。”
他們彼此心裏都知道,那個過程太艱辛了。
“好,我笑給你看!”
烈如歌想,爹爹真的從來都沒有說錯,玉師兄有顆玲瓏剔透般的心。
“歌兒,我們明天早晨要趕回去了。”
“為什麼這麼著急?”
如歌覺得自己在品花樓還沒學到該學到的東西,她不想那麼早回山莊。
“莊內傳出消息,戰楓打算和師父解除你和他的婚約。”
“我……”
想到那個有雙藍色眼睛的男子,烈如歌的心仿佛沾上了蜂蜜,因為太甜了,所以嚐起來甜中帶著苦味。
“歌兒,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師兄想起來,我的兵符還在王府裏,可以麻煩你去幫我拿來嗎?”
對於玉自寒的話,烈如歌從來都不會懷疑真假。
“好的,玉師兄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
望著烈如歌遠去的背影,玉自寒還是不放心銀雪這個人,決定親自走一趟。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玉公子可是來找我的?”
和玉自寒說話,銀雪幾乎都快要忘記這人自幼失聰,聽不到別人的講話,隻能讀唇語。
隻好麵對著玉自寒說:“歌兒不在我這裏。”
玉自寒的到來,讓銀雪很高興,畢竟他前麵就說過,他對他感興趣。
“我知道。”
“那……”
銀雪不認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話可以談論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兩個人是情敵,不是有句話說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我今天來是想說,我知道公子為何跟著歌兒,我會替你保守秘密。”
“哦!”
銀雪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他不覺被別人發現有什麼好害羞的。
“我想問公子一個問題: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你明明知道,上天對你的詛咒是,烈如歌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愛上你,為什麼還是如那撲火的飛蛾一樣,前赴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