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玉自寒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他的眼睛忽的一下看向坐在旁邊的銀雪身上,銀雪還沒有站出來幫歌兒說話。
玉自寒的手指在桌麵上扣了三聲,一直在等他吩咐的玄璜立馬反應了過來。
玄璜從玉自寒的身邊走了出來,準備走到烈明鏡附近的時候。
一隻腳突然伸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銀雪站起來在他身上拍了一下,玄璜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隻能看著他走到烈如歌身邊,將烈如歌擁在懷裏說。
“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她怎麼還會選擇戰楓了?”
銀雪的解圍恰到好處,如果不是這虛虛的一抱,烈如歌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出大亂子。
玉自寒發現了如歌的不適,想要從輪椅上站起來衝過去,及時被如歌製止住了。
她嘴唇微動,如果會讀唇語的便清楚,她在安撫玉自寒說:“師兄,不要擔心,我沒有事情。”
自中秋宴結束以後,玉自寒就一直坐在竹院內的小亭子裏沉默,玄璜站在旁邊幹著急。
好在沒過多久,銀雪就回來了。
他質問玉自寒說:“你一開始打算讓玄璜做什麼?”
“求親!”玉自寒在白紙上寫道,這是萬不得已之策。
因為一開始知道事情發展的過程,所以他自以為銀雪還會和前世一樣對如歌情根深重,一定不忍如歌難堪,伸手幫助她。
“求親?”
銀雪有點不可置信,他生氣的想,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對玉自寒產生感情,但玉自寒以後一定是自己的人,他們還沒有開始,現在未來另一半就樂中給他帶綠帽子,那以後他們在一起了,他不是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嗎?
這個簡直不能忍受!
玉自寒在紙上寫著:“是啊,因為不能讓如歌感覺難堪啊。”
將這張紙遞給銀雪以後,他又繼續從旁邊拿起一張紙寫道:“雖然我知道她心裏沒有我,但她不僅僅是我喜歡的人,還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衝著這個,也不應該讓她感到傷心難過。”
接過玉自寒遞來的紙張,銀雪看到上麵的話想,他是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麼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
玉自寒和烈如歌從小一起長大,從來都沒有騙過她。唯一一次的欺騙,就是如了烈如歌的願,告訴她,玉自寒不喜歡她,對烈明鏡的求婚隻是為了不讓他在戰楓和眾叔伯麵前臉上無光。
“你不覺得委屈嗎?”
銀雪從來都不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他隻會委屈別人。
“不委屈!”
玉自寒隻恨自己現在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無法幫助烈如歌。
“那你也不應該拿你自己的婚姻大事當做玩笑吧?”
銀雪想,以玉自寒的身份,他的婚姻應該無法自己做主吧。
“你覺得那是個玩笑?”
氣急的玉自寒反問著,他臉上帶著淒涼的微笑,從前的自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現在同樣。
銀雪看到感到一陣心疼,他知道問錯話了。
“玉少爺,你知道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玉自寒沒有理他,直接讓玄璜推著他離開了。
望著玉自寒遠去的背影,情緒不受自己控製的銀雪感到很惱火,他為什麼要去心疼一個跟自己無關緊要的人。
一定是自己最近太勞累了,所以產生了幻覺,銀雪安慰自己,正好趁此機會和他分開幾天,說不定就能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