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坐於沙發正中等著他,那人聽見響動抬眼望來,明明沒有說一句話,霸宗便覺得此行已經輸了一半。

明明屋內的所有擺設都是最頂級的,可那人靜靜地坐在那,便趁得這些豪華家具如菜市場買來的一般,完全配不上他。那沒有包含任何情緒的一眼輕易將霸宗滿腔的計謀打碎,霸宗的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

該死!他差點就要被敵人給迷惑了!不愧是能在短短幾天內勾搭上白連的人,果真有幾分本事!

他深吸一口氣,把在心中打好的腹稿背出來:“你就是那個勾搭白連的……的……”

麵對這樣一位皎潔如明月的人,妖豔賤貨這四個字霸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咬咬牙,跳過這一段直接說出接下來的詞:“嗬,我知道你跟著白連是想要什麼,不就是為了錢嗎?”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拍在枚言麵前的茶幾上,霸宗微揚著頭,不屑道:“這裏麵有五百萬,拿著這些錢離開白連!”

枚言:“……”

醒醒!你是主角攻啊,為什麼要演出這種惡婆婆欺壓小媳婦的把戲!就不能高大上一點嗎!

枚言無話可說,看一眼銀行卡又看一眼霸宗,無奈地歎了口氣。

已經在商場上身經百戰,對談判得心應手的霸宗聽聞這一聲歎息,腦漿都快要絞成一團亂麻。

這是什麼意∮

“什麼事?你盡管說,隻要我能做得到。”霸宗立刻出聲保證。

“你能做到。”枚言看向霸宗,露出一個不含善意的笑:“我要你今晚幫我把南渡約出來。”

你要約南渡出來幹什麼?你喜歡南渡嗎,那白連呢?種種疑問在霸宗腦海中盤旋,但對著枚言的笑容,他一句話也問不出,也根本無法拒絕他的要求,隻悶悶的說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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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此刻正戰戰兢兢的站在白連辦公室內,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白連叫他過來許久,卻一句話也不說,悶頭看資料。

這幾年來白連冷酷無情的形象深入人心,南渡對他的恐懼也藏在心裏。平日裏不顯,但碰到這種情況還是會害怕。

他最近做錯了什麼事嗎?是工作上的,還是私人問題上的?難道是因為……霸宗?

就在南渡要承受不住這份恐懼時,白連開口了:“知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

南渡瑟縮道:“不……不知道。”

然而白連下一句話就驚出了他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曾經背著我幹過什麼,所有都知道。”

南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白連。白連麵色平靜,又隱隱露出一絲殺氣:“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你幹了這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我還允許你進到公司裏?”

“因為你讓我碰到了他,所以我不在乎你之後做的所有蠢事,甚至還感謝你。”

白連抬眼向南渡看去,他的眼神不再冷靜,反而像是個嗜血的惡魔:“但如果你現在還想著對他出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南渡惶恐的渡過了接下來的上班時間,他甚至不明白白連所說的“他”是誰。不是指的霸宗,因為他們二人的相識與他並沒有關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當初那個被他派去綁架強煎白連,反而被白連喜歡上的人。

可是那個人不是早就被霸宗給解決了嗎?不可能是他……那還有誰?

渾渾噩噩的等到下班時間,南渡剛要收拾東西下班,手機叮的一聲響,提示他收到了特別關注的人的短信。

南渡特別關注的人當然是霸宗,他楞了楞,拿起手機。

霸宗很少主動聯係他,近幾年就更少了,幾乎沒有過,突然找他是有什麼事?

——黎明河邊見。

短信上是短短幾個字,內容卻有些詭異。

黎明河在城郊,偏僻不說,下班高峰期從這裏開車過去少說也要一兩個小時。到達目的地時天早就黑透了,那裏又沒有飯店,霸宗約他是要幹什麼?

想起霸宗最近因為失意而有些落魄的外貌,南渡皺了皺眉頭。

本來他和白連的容貌不相上下,南渡更愛霸宗那一款。而現在白連因為喜歡的人就在身邊而容光煥發,霸宗則正好相反,這樣一來一下就被白連給比了下去。

南渡作為一個超級顏控,對霸宗的喜愛一下子就淡了下去。但好歹喜歡了那麼多年,南渡決定還是去赴約。

慢悠悠吃了晚餐,南渡開車來到黎明河邊時已經快到晚上八點。開車沿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