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言掙脫南渡的手,將咖啡推向他,笑道:“這麼重大的時刻怎麼能不慶祝一下,我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隻能請你喝杯咖啡了。你不會嫌棄吧?”

南渡當然不會嫌棄,他美滋滋的接過咖啡,想著要不要把這個杯子保存起來,當做日後的定情信物。杯子並不是滿的,像是已經被喝過一半。

麵對這張哪哪都合心意的臉,南渡整個人都熏熏然了。他對著吸管吸了一口,入口的咖啡微酸微澀,味道和平時喝的有些不一樣。

南渡也沒在意,調侃道:“這樣算是間接接吻麼?”

他期待著眼前人露出羞怯的表情,最好是紅著臉,眼底有羞出來的水光,想想就很美。

“間接接吻?嗬。”看南渡毫無防備的喝下了咖啡,枚言站直身體,拉開了和南渡的距離。

他眼底是不再遮掩的厭惡:“你還有力氣胡說八道,看來是喝的分量還不夠。”

“什麼?”南渡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見兩人距離拉遠了他有些不滿,想要再次靠近。

原本南渡整個身體倚靠在護欄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直到他想要直起身體,才發現全身無力,難以動彈。

南渡又驚又怒:“你幹了什麼?”

枚言沒有回答,他掰開咖啡杯的蓋子,一手掐住南渡的下巴,一手將咖啡倒進了他的嘴裏。

無力感從身體內部傳來,南渡又驚又怒的倒在了地上,他恨恨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無冤無仇?”枚言冷笑一聲:“你仇恨的對象不是我,我就不能對你出手嗎?”

枚言拎著南渡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拽起,他看著表情驚慌的南渡,柔聲道:“畢竟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你覺得對嗎,獨難先生?”

南渡瞪大了眼睛。獨難是他以前雇人去加害白連時所使用的名號,這人知道這個名字,難道以前他也曾經受他指使去加害白連?

知道了對方的一些底細後南渡顯然沒那麼害怕了。他試著跟枚言談條件:“既然你知道我的那個稱號,那一定是和我合作過。我可沒有少給你們一分錢!我知道了,你想要錢是吧,放過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錢?我可不要錢。”枚言搖搖頭,他拎著南渡翻過圍欄,站在邊緣朝南渡微微一笑。

那笑容還是那麼讓人目眩神迷,能將明月繁星襯得黯淡無光,但縱然如此也無法阻擋南渡從心底冒出來的恐懼。他聽見這個從深淵裏爬出來的惡魔說:“我要的,是你的命!”

呼嘯的風從耳邊穿過,枚言帶著南渡縱身一躍,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中。

剛回到公司的霸宗就接到了白連的電話。他想了想,沒有將電話接起,而是直奔白連辦公室。

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當麵說比較好,不是麼?

霸宗剛進門就看見了焦躁不安,正在電腦上查詢著什麼東西的白連。他明知故問道:“怎麼這麼生氣,誰招惹你了,你那個小情人嗎?”

白連陰沉著臉,咬牙切齒道:“我不想說廢話,你帶他去了哪裏?”

“小白,你還想著他?他根本不值得!你知道他心裏想的是誰嗎?”看著白連一心撲在那人身上的樣子霸宗也很氣,他決定直接告訴白連這個壞消息:“是南渡!他們兩個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白連一愣,隨即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霸宗。霸宗更氣了,但理智上還是明白像白連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通常情況下很難相信自己被戴了綠帽。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說道:“是,我承認今天去過你家,就為了讓他離開你。可是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嗎?他問我南渡最近過得怎麼樣,還央求我把南渡約出來,讓他們兩個單獨見上一麵!”